落玉盘自小生长在村庄,大自然滋润熏陶了她的美好心灵,便养成了她纯良的天性,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人与人之间单纯点不好吗?干嘛那么多心眼。”
聂霄看傻子一般,复摇了摇头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天真的姑娘?她是没见过城里人的心有多黑,阴起来比鬼恐怖百倍,这宫里宫外都干净不到哪里去,便是村里,亦是口大墨缸。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亦是如此自私贪婪,为了得到他渴望的一切,他会不折手段以达目的。
他体内潜藏着的那颗雄心不甘平庸一辈子,可奈何老天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使之一夜间变成了女人。
或许这乃天意吧。
落玉盘自出门后彻夜未归,娘问起时,落玉珠竟骗说不知道,她一整日都不曾过阿姐了。
亦不管落玉盘在外是死是活,是否出了人生意外,恶毒的老妈子不着不急不去寻女,反而冷嘲热讽,恍若走失的是一条阿猫阿狗,漠不关心。
而聂霄可不会去想念那个仿佛地狱的家,他亦不会在意她们是否会来寻他,他早想离开了。
旦日,下人备好前往苏丹国的马车,皇上特地御赐了一支随从的精兵护王爷周全。
聂霄仅携了两身朴素的便装便于换洗,腰间别了一把佩剑,一只水壶,简单的一个行囊背在肩上。
他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有落玉盘拖拖拉拉的一点不爽快,迟迟不到。
他等的不耐烦地皱眉,嘴里嘟囔抱怨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言语好不巧丢进了一知的耳根,一知捡起她的话细细品味了一遍,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女人指的是谁?她难道不是女人,天下哪有女人嫌弃自己麻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