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霄沉了口气再一次道:“我让你下马。”
只有她先下了马,他才好下马。
小姑娘般的落玉盘轻轻抓着他的衣襟,低眼望着与自己相离甚远的高高地面,小声嗫嚅:“我……怕怕。”
聂霄拧眉吃了黑煤炭一般,忍忍撇了撇嘴,真想抬腿踹她下马。马背离地面仅是一脚之距。要她有何用,白占着他的魁大身体。
却无奈,他是个君子不跟女子斗。
聂霄先利落地下了马,他的腿还没她长,力气亦没她大,她好意思让他伸手接抱她。
她紧闭眼睛小心翼翼踩着马镫,却因心生害怕,踩失了。
“啊!”她似旱鸭子挥着手臂朝聂霄的怀抱摔。
聂霄没来得及躲开,不想被她泰山压顶重重地压在身下,快压成肉饼了。
聂霄痛得骨架近乎散了,无法动弹,惨叫连天抱怨骂道:“你是猪吗?这么重!”
垫在肉垫上的落玉盘自是舒服,她意识到立马自他的身上挪开,将他搀扶起来,心疼地拍了拍沾在他身上的淡淡尘土。
他都不知痛在他身亦是痛在她心,便直言不讳道:“霄哥哥积点口德吧,你骂我猪,不就是在骂你自个儿了?”
倒也是……
聂霄才反应过来,脸上飞快刷了两朵红晕,大着嗓子掩饰尴尬:“要你管,我就是喜欢骂自己了,不行么?”
他心里就感觉被别人说了不是,否定了所有一般,莫名的心慌心虚,急于营造强大的气场来压倒对方,桀骜不驯的野马般不甘服输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