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落玉盘只是伤到手臂并无大碍,一觉醒来便安然无事了。
倒是聂霄仍处于生命危险,危在旦夕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的。
落玉盘伴在床边不辞辛苦照顾了聂霄几天几夜,每日喂他喝药吃稀粥,擦擦身子。
假以时日,在媳妇的细心照料下,聂霄的气色也慢慢回暖了许多。
大夫说了,王爷仅是疲劳过度,外加失血过多,调养几日便能苏醒了。
眼瞧着他一天天好转,她的心不素前几日那般提吊着,负罪感渐渐如潮水退去。
苏柔兰趁王爷快醒来之时,冲进王爷的寝室,连忙将照顾王爷几日的落玉盘轰出去。
“这里有我就够了,这几日辛苦妹妹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苏柔兰狡黠的眼神示意侍女把人给架出去。
王爷一日不苏醒,她就一日是宁侯府的主人,谁都得听命于她。
两个侍女上来一人抓住落玉盘的一只胳膊,强行将她轰出去。
“放手,我自己能走!”落玉盘厌恶地甩开她们的手。
她向来憎恶这样的明争暗斗,并不想与苏柔兰起争执,亦不想邀功行赏。只要聂霄醒过来人没事就行了,其他事情与她无关。
落玉盘一如既往地跑去灌满油烟气味的厨房,给聂霄熬老母鸡汤,丫鬟怎么拦也拦不住她。
堂堂的王妃却蹲在这里做这些奴婢该做的粗活,传出去怕是笑话了。
她才不在意别人在背后嚼什么舌根,做最真实的自己。不嫌脏累,蹲在地上,手拿蒲扇慢慢摇火。耐心地用温火煲鸡汤。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小拇指头的蜗牛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爬上了葡萄藤的最顶端。
下午时分,寝室里的聂霄慢慢苏醒过来,双眼因多日未见光明,一时间混沌不清,只能依稀看见面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待渐渐地双眼恢复了清明,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心里顿时生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