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盘垂死挣扎之际,一道硬气的声音从她脑袋顶方传来,打破了僵硬的场面:“拙荆身体不适,望太子见谅,本王代她喝。”
聂霄挺身而出,不惧权威,英勇地站出来替她解围。
他知不知道这样做,便是在与太子殿下公然叫板?
落玉盘望着夫君举杯豪饮,感动地热泪泛出,全天下也只有夫君待她是顶好的,其他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太子尉迟英微眯了眯邪气的眼睛,笑问:“宁侯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火药味腥重,危险。
“难不成宁侯王想嫁给本宫吗?哈哈哈……”尉迟英开玩笑似的大声嘲笑。
没眼力见的一些人也跟着大笑,早些日子他们便有所耳闻乐此不疲,宁侯王与小书生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如今看来,是要坐实了?
处于风口浪尖的聂霄处变不惊,情绪上没有一丝波澜,俊美的脸庞镇静如枝头的桃花,隐约可见的是眼底弥漫的戾气。
他宁侯王的女人都敢跑来抢,怕不是活腻了?聂霄在心里狠狠较劲。
“太殿下说笑了,入乡随俗,本想着拙荆陪太子喝上一杯倒也无关紧要,只是拙荆身体实在不适,本王爱惜。想来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会为难一个弱小的妇人。”
聂霄说的深明大义于情于理,倒显得尉迟英不懂事了。
尉迟英压制心中的怒火,懈了一口气,以退为进:“唉,本太子也并非强人所爱之人。只是宁侯王有所不知,我与夫人是情投意合的旧相识,还望宁侯王不要咄咄逼人,高抬贵手,割爱于我。”
他的话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尉迟英拱了拱手,谈起往日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