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华询问皇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少年皇帝聂镇没有决断权,似个傀儡,有权无实惯了,自然而然习惯性把事情交托别人打理。
况且他也懒得打理那些繁杂的琐事,更不想动脑筋思考,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实在太难了。
所以,他把处理政事的时间拿去玩不香吗?
为了讨好母后,聂镇晴朗笑言:“朕都听母后的,但凭母后决定!”
他推卸责任,对母后十分信任。
巫华仗势扬笑,很是满意儿子听话的表现,张开亮金丝绸的华袖。
面向众人,冷声不可反驳地宣布:“为维护我国与北国的友好关系,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全面内外封锁消息,但凡谁敢透露半个字,格杀勿论!”
洪亮的余音缭绕,穿透耳膜。
亲儿子始终是亲儿子,聂霄不过是她的一个养子。
聂霄待她如亲母,而她呢?
巫华着手处理其余的事情,严肃命人:“来人,带宁侯王下去养伤。”
四个太监领命,担来架子,抬起王爷。
落玉盘焦急地紧随其旁,她留在王爷聂霄身旁,也好方便照顾他。
却不知是何缘故,巫华厉声叫住她:“你留下,哀家有话对你说!”
硬生生将两人拆散。
太后冷漠的声音如雷贯耳,威严如父,她下意识颤身,不敢不从,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聂霄远去。
没有夫君陪伴在侧,此刻的她显得孤独无助,而迷茫。卑微如蚁,扛不起这样大的局面。
不知道为什么,落玉盘心里对太后很是畏惧。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卑微地垂着脑袋,怯声怯气问:“不知母后留儿臣下来,可是儿臣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