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日升夜落。
自从那日与夫君一别,落玉盘只哭过那一次,回来以后也不哭不闹,平静的太过于异常。
她常常坐在温暖日光的布满的床边,细心的织着宝宝穿的小衣服和小鞋子。有时,会抚摸肚子,对肚子的宝宝说说笑笑。
她甚至不曾向任何人诉说自己内心的悲伤,她每天过的很快乐很充足。
籽丫头端了酸酸的小点心进来,俯身就看见临窗的夫人莞尔笑着,阳光下的她如美瓷剔透清新。
可却是在这样治愈坚强的笑容之下,她看到的更多的是她的苦涩与悲凉。
夫人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快乐,籽丫头看着心里难受,倒是希望夫人能够倾吐心声,想哭就哭出来,想大笑就笑,不要把情绪堆积在一起,抑郁久了必成疾病。
“夫人,你要的酸楂儿来了。”
籽丫头端了水果盘到夫人的桌边放下,端正跪坐在夫人面前,目不转睛看夫人织布。
“夫人,你的手好巧啊,这朵富贵花就跟真的似的。”
她羡慕的眼睛放晶亮,拿起篮筐里织好的可爱的小东西把玩,有给男孩儿穿的,也有给小女孩穿的,款式多样,做工精细。
但是嘴边的笑容没有持续两秒,她转而悲伤的蔫下眉眼。
“不像我,手笨笨的,做什么都做的不太好。”她唉声叹气,妄自菲薄。
本来呢,她的如意郎君求她在他生辰那天送给他一个荷包的,可是她织的实在奇丑无比,根本没能好意思拿出手。
落玉盘之所以织的比较好,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从小到大,她就像个织布机,做女工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