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快走啊!”落玉盘催促着他,既心疼又委屈。
这算是什么破事儿?她费尽心思来救他出去,他却不想走了放弃求生的欲望。
聂霄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救。
他问了一句饱含深意的话:“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她如今不是已沦入敌道,与敌人同流合污了吗?她最希望的不就是他快点死吗?又何必假惺惺跑来救他。
落玉盘知道他这是在说气话,他还在生她白天的气。她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她是为了救他,才出此下策说了一些假话。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清的。
她有口难言,也只能劝他,从大局出发:“我觉得你现在离开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雪央国的百姓需要你。”
说的好,聂霄冷笑反问:“那我呢,我就不需要你了吗?”
他也需要她的关怀,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以至于他现在已不再信任她。
他甚至猜忌,这次她放他走,会不会只是她和尉迟英之间开的一个玩笑,专门捉弄他取乐。
落玉盘的好心全给他当成了驴肝肺,百般劝他无果。
她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低声凄凉道:“你爱走不走,你不走,我的孩子不过是少了一个爹爹。”
她空洞的望着前方,自说自话,心疼地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
聂霄低沉的眉眼瞬间抬了起来,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