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年往事,她苦涩一笑。
比起现在的一切,这一点苦难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难过的坎儿,她只要咬紧牙关就能挺过去。
她始终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这个时节又刚好卡在了初春眼上,天气还没有恢复的正常,到了夜里的气温和白天的互成相反,冷的就跟过冬似的。
主仆二人抱成一团,蜷缩在干草堆上互相取暖,艰难的挺过了一晚。
晨起,冷霜如露水凝在高墙生锈的小铁窗上。
药效消失的尉迟英醒了过来,他趴在桌上睡了一个晚上。
他望了望周围,却不见了落玉盘的身影。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的跟车轱辘碾过一般,痛的快散架。
他呻吟着抓了抓肩膀:“嘶……痛死朕了。”
禁卫军副统领已在门外苦守了一夜,直到日上三更皇上醒来了,听到寝宫里传出了声响。
他才敢吱声:“皇上,臣下有要事禀报。”
“说,什么事?”尉迟英冷言开口,没有半点好的脾气示人。
向来是这样一副厌世冷漠的样子,习惯了。
副统领从皇上的语调里听的出,皇上的心情不太好,他如果这个时候贸然禀报,只怕会惹恼了皇上。
可是如果他不说,只怕后面皇上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事,恐怕不只是惹怒皇上那么简单,他的小命都会不保。
他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瑟瑟发抖道:“启禀皇上,昨夜……昨夜落夫人将聂贼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