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沅沅愤怒地攥皱了丝绸帛的圣旨,嫉妒和不甘使她扭曲了姣好的脸庞。
那她和肚子里孩子算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的亲骨肉,他却要封那个女人和那个不是他亲生骨肉的野种为皇帝。
她的心彻底碎了,希望全部破灭,仇恨的眼泪在充血的眼眶中徘徊,指甲掐进手心肉流出了浓稠鲜艳的血。
她心里有多痛就有多恨。她算是明白了,皇上对她无情无义更没有一丁点的爱。
就如嬉嫔所言她和她一样是皇上泄玩的宠物罢了,那个女人才是皇上的真爱。她在皇上眼里连个屁都不算,是个屁至少会声会响。
馥沅沅麻木站了起来,来到烛台前,举起手中的圣旨,点燃烧毁。
明红色的火焰在她波澜不惊的仇恨双眼中熊熊燃烧,愈烧愈烈。
如今皇上不在了,她是万人之上的贵妃,没有人比她的权利大,整个皇宫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皇上,你放心,我会替你打理好皇宫的,你就好好去吧。”她怔怔对着燃烧的烛火道,手掌拖在隆起的肚子上。
圣旨被烧成最后一片,如枯叶落在地上。
她希望皇上这一去,就永永远远别回来了。
牢狱中,落玉盘过着相当凄惨的日子,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动都不敢随意乱动,起身都是让慧心帮忙扶着。
“吃饭了。”狱卒打了两勺饭菜到碗里。
看狱卒走后,慧心小心跑了过去,自己先尝了一口,确定无毒了,她才敢拿给夫人吃。
他们不会因为她家夫人是皇上宠爱的妃子,而对她们照顾有加。每次给她们吃的东西尽是一些馊了的饭菜,跟猪吃的饲料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