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落玉盘躲在家里,生意也不去打理了,呆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脸色苍白蜡黄,干瘦如柴。
惠平看二娘丢了灵魂似的,心里也难受,于心不忍劝道:“二娘,你倒是多少吃一点,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他把二娘平时最爱吃的拿来。
二娘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对吃的东西起不起一点兴趣。
“二娘,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惠平忍不住抽气。
落玉盘什么都没有在想,她的脑子空了,心也被掏空了,还怎么去想。眼泪也被她哭干涸了。
惠平突然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对不起,二娘,这事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在盼易吃的东西里下了药,才导致这样后患无穷的结果,我以为那只是泻药来的,我没有想要毒害弟弟,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弄巧成拙,还害的二娘失去所有。”
他哽咽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些话藏在他的心里很久很久了,他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因为盼易的事,他寝食难安,半夜里总会在噩梦中醒来。
他就像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他对不起盼易,更加辜负对他那么好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二娘。他不配二娘对他好。
落玉盘灰色的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冷冷没有一丝情趣的眼神平移到章慧平身上。
听到真相的一刻,她竟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似一个没有灵魂的陶瓷,她的心已经死了,又何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