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栩一边说着,一边便开始给顾景珩诊脉,眉头微皱。
沈摘星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去喝水治伤,直勾勾的盯着褚知栩,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能治的话来。
“你皱眉是什么意思啊?”沈摘星急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褚知栩收回手,淡定自若的站起身,对着沈摘星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些小伤。”
“伤成这样还是小伤?”
“在我这儿,死不了的就都是小伤。”褚知栩说着便拿出银针来,又看向沈摘星道:“把他衣服脱了,我给他施针。”
“哦,好。”沈摘星听到这话后,也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便把顾景珩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因为顾景珩跟南鸢紧握在一起的手让他不能把顾景珩的衣服直接脱下来,他干脆直接将顾景珩的衣袖给扯断了。
随后又将顾景珩给扶了起来,方便褚知栩给他施针。
这边刚开始施针,那边本来还在昏迷的南鸢睫毛微微颤抖,恍惚间,便睁开了眼睛。
“!”
南鸢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顾景珩赤身裸体的模样,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睛便被人捂住了。
“这里还有别的病人,你们治病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南嘉慕一边捂住南鸢的眼睛,一边对褚知栩等人说道。
“嘿!你还知道我们是在治病救人啊?施针不扒掉衣服怎么施?你给我施一个看看?”
“还有,什么叫不注意影响?被看的是我们阿珩,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倒开始说我们不注意影响了。”
“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看非礼勿听吗?”
沈摘星冷哼一声,把南嘉慕所说的话全都反驳了回去。
南嘉慕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看在沈摘星是丞相独子的身份上,他今天非得揍的他连亲娘都不认识。
怼完南嘉慕,沈摘星又看向褚知栩:“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施针,怎么阿珩没醒,她倒是醒了?”
若不是亲眼看到,沈摘星都怀疑褚知栩是在给南鸢治疗。
“别急。”褚知栩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不急不慌的在顾景珩后背扎针。
注意到一旁气呼呼的南嘉慕,褚知栩又说道:“南副将消消气,南鸢姑娘也不要太介意,实在是事急从权,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施针,阿珩可能真就撑不过去了。”
褚知栩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悲伤,好像顾景珩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叹了口气,似是强撑着精神对南鸢说道:“姑娘可千万莫怪啊。"
听到这话,南鸢便着急了起来,由于眼睛还被南嘉慕捂着,她也看不到顾景珩的情形,当下更是担心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鸢说着便要挣扎起来,却被南嘉慕又按了下去。
“躺着,好好休息。”南嘉慕声音严肃道。
可南鸢现在哪儿还能休息的下去,她还记得昏迷前,顾景珩高烧不退,身上的伤口也不少,情况很严重。
“小鸢儿,你先想想你自己,你还发着烧呢!”南嘉慕忍不住的开口道,“人家那边有俩人照顾呢,你可就你哥我一个在这儿不眠不休的看着你。”
南鸢听到这话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是啊,顾景珩可是太子,现在即便是身份还没有表明,便有褚知栩和沈摘星贴身照顾着。
要是他表明了身份,照顾他的人只会更多,更周到,哪儿还用的着她关心?
见状,褚知栩又适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珩身上的伤是极重的,尤其是这手和腿,怕是下半辈子要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