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慕默默的回忆了一遍自己做过的事情,应当是没有什么特别不敬或者是留下什么把柄。
“他不知道?”褚知栩扭头看向沈摘星。
沈摘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顾景珩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哎哎哎!”沈摘星指着顾景珩的手指,兴奋地尖叫起来:"你看你看他是不是在动啊!他是不是在动啊!"
褚知栩和南嘉慕的目光都落在顾景珩的身上,只见顾景珩的眼皮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念叨些什么......
褚知栩听不清顾景珩的话,但却从顾景珩的嘴型中辨别出:他说的是“南鸢”。
褚知栩“啧”了一声,眸色深沉的看向南鸢。
只见南鸢很是着急,却又不知道情况,只能是扒拉着南嘉慕的手,可又抵不过南嘉慕的力气。
他瞧见南鸢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心下大概了然自己说的话是被南鸢听进去了。
于是他顺水推舟道:“南鸢姑娘,拜托你帮个忙。”
他又看到了捂着南鸢眼睛的南嘉慕,回头对沈摘星说道:“赶紧拿件衣服来给咱的太子殿下披上,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褚知栩话音刚落,便将顾景珩背上的银针取下。
沈摘星哑口无言,不是你说施针要把衣服脱了,怎么现在倒像是他自作主张了呢?
“好。”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帐中找了件衣服披在了顾景珩身上。
“南副将,这下可以放开手了吧?在下是真的有事相求于南鸢姑娘。”褚知栩看着南嘉慕的动作,笑着说道。
南嘉慕还处在顾景珩是太子的消息中不能自拔,一时间还有些愣神。
但是南鸢却着了急,她用力的将南嘉慕的手扒拉下来。
南嘉慕瞧见顾景珩披上了衣服,也便没有继续阻挠,顺着南鸢的力道放下了手。
“你要我帮什么忙。”南鸢的话虽然是对褚知栩说的,但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顾景珩身上,眼神里面满是心疼。
“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你,我想……或许只有你才能喊醒他。”褚知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顾景珩。
话落,室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顾景珩口中的呢喃清晰的落在他们每个人都耳中。
听到顾景珩口中的呢喃,南鸢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连带着脖颈上都沾染了些许绯色。
“他的伤我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但是情况下还是不乐观,今天黄昏之前若是不能醒来,那可能真的就醒不过来了。在下恳求南鸢姑娘多费费心。”褚知栩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南鸢不可置信的看着褚知栩。
怎么可能呢?
他们明明都从悬崖下面上来了,明明都用了药了,伤口也包扎好了,顾景珩的情况怎么还是这样?
“外伤好治,内伤难愈啊!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我只能把他身上的伤治好,但是他心里没什么求生的意识,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南鸢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没有求生意识,顾景珩怎么能没有求生意识呢?
他明明在悬崖下答应过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他怎么能失信呢?
他怎么能没有求生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