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吓人,还是跟着太子跳崖吓人啊?”南嘉慕打趣道,又继续帮南鸢上药。
南鸢一愣,随即握住了南嘉慕的手,说道:“哥,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千万千万不要跟爹娘说。”
南嘉慕微微叹了口气,眼神落在南鸢脸上的伤口上,带着心疼,又带着几分责怪,答应道:“好,不说。”
“脸伤了,手伤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了?”南嘉慕一边说着一边往南鸢的手心处上药。
南鸢摇摇头,道:“没有了。”
帐内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涂着药。
“喜欢太子?”南嘉慕突然开口问道。
南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眉眼慌张,结巴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哪里有的事!"
南嘉慕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原本只是些猜测,现在倒是证据确凿了。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嘉慕重新将南鸢按在座位上,拿过南鸢的另一只手涂着药。
南鸢垂眸,心下大乱。
南嘉慕勾着南鸢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别动不动就低头,看着一点自信都没有。
不怕的时候用不着低头,怕的时候更不能低头,让别人知道你怕了,只会对你更残忍。”
南嘉慕的目光灼灼盯着南鸢,南鸢被逼无奈,只能与南嘉慕对视着。
半晌之后,南鸢妥协:“好吧,我是喜欢。”
南嘉慕笑,将涂抹好了的药膏放到一旁,摸着下巴思考道:“喜欢太子啊,这可真有点难办。”
南鸢抿了抿唇,她也知道难办,顾景珩可是太子啊!
转瞬,南鸢便又听到了南嘉慕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你哥哥我以后多挣挣军功,给咱家提提门第,到时候好让你当个太子妃。”
“你当军功这么好挣啊?”南鸢哭笑不得,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南嘉慕只是笑,不搭话,眼神却深邃了许多。
“好了哥,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片刻后,南鸢对南嘉慕说道。
顾景珩的伤能不能治好还是一回事,要是不能治好,他还能不能继续坐在太子位置上也是一回事。
这些事情还很难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哥你现在回来了就好,爹娘都盼着你回家呢!”南鸢抬头看向南嘉慕:“这次回来了,还走吗?”
南嘉慕揉了揉南鸢的头发,笑着说道:“不走了,这次就在家陪着你和爹娘。”
“哥,你教我学武吧?”
“好,你想学,哥就教你。”
灯火摇曳,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主帐。
褚知栩将顾景珩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了一遍,铜盆里面的水都被染红了一盆又一盆。
“为了追个姑娘,你也是下了血本了啊!”褚知栩一边给顾景珩包扎伤口一边嘲讽似的开口道。
顾景珩没有理他,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出声:"这世间喜欢的女子,哪有那般的轻易能得?"
昏暗的灯火下,褚知栩不禁摇了摇头,将手上沾满了血的帕子丢到了血水里面:“情爱,当真是害人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