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成为了当地的土皇帝,享受着与皇帝相近的尊荣与权力。
若是他们老老实实的也便罢了,可偏偏没有一个安分的。
近些年来,更是无法无天,连皇帝的命令都敢违背,拥兵不返,大有割据一方的架势。
他们所在之地皆是大雍的命脉之处,一旦他们带兵投靠他国,门户大开,大雍的国都便有可能落入他人手中。
顾景珩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天下本该就是他们顾家的天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听到顾景珩的话,南鸢敏锐地意识到了他想要干什么?
他要把权利全部收回来!
可是怎么收回来却是个问题,权利是皇帝亲口承诺分发下去的,天子一言九鼎,怎么能轻易反悔?
上辈子的顾景珩是怎么做的?
南鸢拼尽全力的回想着,她前世不关注这些,只是听说各地诸侯互相不满,自相残杀,顾景珩以天子之名前去调和,最后……最后好像都死了,顾景珩以国礼安葬他们。
而那些权利自然而然地被收了回去,并且顾景珩还博得了一个仁厚的美名。
察觉到南鸢的分神,顾景珩按着南鸢的后脑勺,将她按到自己这边亲着,吻着。
“你可是太子,这些事情吩咐别人不就行了,你怎么还要亲自去啊?”南鸢好不容易寻了一个空隙,继续开口问道。
顾景珩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贴着南鸢的耳朵,声音沙哑而性感:“只有孤的身份才能压住他们。”
旁人,他们是不放在眼里的,去了也是白去。
皇帝分身乏术,去不了,眼下只有他的身份才合适。
南鸢抿了抿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顾景珩在乎他在外面树立的仁厚贤明的名声,所以他才会设计让诸侯自相残杀,或者是以旁人为幌子去罢免诸侯,抑或者是让诸侯自己交权。
他是不会容许错误出在他的身上的。
这些原本是跟南鸢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她却突然想到了顾景珩为什么非要她去谢家退婚,而不是直接对谢家施压。
因为他要他的好名声啊,谢家也是二十多年前被封的爵位,只不过没有了实权,圈养在京城。
如果谢家成了现在这样,却还是被皇家逼迫,在外的诸侯哪个肯放权,但凡是有点底气的都要跟他不死不休。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对谢家出手的,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跟谢家过不去。
呵!原来如此啊!
她若是想摆脱顾景珩,谢家真的是个很好的选择。
“顾景珩,那你为……”
“阿鸢,别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顾景珩的眼底分外清明,他盯着南鸢的眼睛说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孤自有打算。"
“倒是你,今日怎么这样奇怪,你以往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唔……”
南鸢跪坐起身,仰头堵住了他的嘴巴。
不能让他继续想了,想多了自己的目的就暴露了。
“阿珩,我听说塞外楚家有一女,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我只怕你一见倾心,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