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榻上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外室走去。
是南母过来继续跟她传授处理内宅的经验,南鸢认真听着,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走神了好几次。
她已经嫁了人了,怎么能再跟顾景珩有所联系呢?
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小读的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
她怎么能在成亲之后,还跟顾景珩亲密接触,甚至还为这段关系没有被人发现而庆幸,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鸢啊南鸢,不能这样了,既然决定跟他断了,那就要断个彻彻底底。
“鸢儿?”
南母发觉南鸢已然走神好久了,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南鸢。
南鸢即刻回了神,看向南母的眼神有些迷茫。
“鸢儿,想什么呢?”南母问道。
南鸢摇摇头,随口否认道:“没、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些事情太繁琐了,母亲这些年实在是太辛苦了。”
南母面上浮现一抹欣慰,拍了拍南鸢的手,说道:“咱们女子,迟早都是要经过这一遭的。母亲还是幸运的,你父亲后宅清净,省了处理那些腌臢事,左不过只是累了一些,不过现在都好了,你和你哥哥都争气,不用我费什么心。”
“你婆母是个小心眼的,最是计较,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和她一起住,面子上能过得去,平常顺着她一些也就是了。”
“最麻烦的就是谢王府的那些账本了,陈年烂账,你婆母压根不懂这些,最后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
“不过母亲啊,也不担心这些,你是我教出来的,平了这些账目对你来说不难,就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母亲最担心的是你和洛尘的感情,你们的婚事办得太草率了,还是沈丞相家的那位小公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母是不相信她养出来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攀龙附凤,脚踏两条船的事情的。
“我和沈公子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些误会,至于我和表哥之间的感情……”
南鸢蹙了蹙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和谢洛尘在新婚夜那晚闹得很僵,之后的那三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是可恨。
“挺好的,我能应付得来。”南鸢抬头,淡声道。
“那就好。”
……
南府外墙。
顾景珩和沈摘星一前一后地从南家的院墙上跳下来。
“你怎么对南家这么熟悉,难不成你经常来?”沈摘星跟在顾景珩后面追问道。
顾景珩快步走着,并不理他,面色很不好。
“让你找的口技师,找到了?”顾景珩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沈摘星满脸的骄傲,虽说是干正事他现在还干不了,但是花天酒地,听歌唱曲儿没人比他更在行。
“京城中最好的口技师,我让人送到你府上了。”
“怎么?是想开了,想找个新鲜人儿寻开心,终于不一心系在南鸢身上了?”沈摘星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顾景珩撇了他一眼,想说两句,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骑马回府了。
“是不是啊?”
沈摘星也骑上了马,追在后面问着,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