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痛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眸。
他的眼睛呈现绿色,瞳孔很小,但却异常地犀利,就像是毒蛇吐信般。
顾景珩手上拿着的刀锯已经深深地插进了男子的大腿处,将他的大腿和桌板死死地钉在一起。
“滴答——”
鲜血顺着刀锯的尖端流淌,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鲜红的液体。
男人吃疼,更多的是震惊。
他身上有他们想要的情报,上来不问情报,直接上刑,合理吗?
“你……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在他右手的袖子处,飞出一只小小飞虫。
他眼神的余光盯着那只飞虫,眼瞧着就要飞进顾景珩的耳中。
却不料,手掌传来一阵剧痛。
他的半个手掌被匕首削下,又被塞入他的嘴中,连带着那只飞虫的一起,堵住了他的惨叫声。
强烈的恶心感传来,他想吐,可却被人用木塞子堵住了嘴,什么也吐不出来。
呕吐物涌上来,堵住他的喉咙,窒息感让他双眼泛白。
“这样不会把人给弄死吧?”
沈摘星凑了上来。
眼瞧着那人原本鼓鼓的腮帮子扁了下去,想必是将呕吐物全都咽了下去,这才恢复了些许神志。
“你都咽下去了呀?”
沈摘星这话一出,男子瞬间又腥红了眼,恶心感弥漫开来,腮帮子又鼓了起来。
窒息,吞咽,恶心,周而复始。
沈摘星啧啧两声,这可比单纯的身体上的刑罚要狠上许多啊!
顾景珩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微微侧眼,看向沈摘星,道:“你来练练手。”
顾景珩将帕子随手扔到了火盆里面,朝外面走去,临了又加了一句:“生死不论。”
他虽然看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但是不代表他喜欢。
“好嘞。”沈摘星对顾景珩的吩咐一向听从,现如今有了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他当然会好好地表现自己。
瘫软在床板上的男子惊恐地看着顾景珩,他这种做法可不就跟拔了猛兽的利爪,送给孩子当练手的礼物一样吗?
他根本不想从自己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他只是想用自己来检验一下孩子的学习成果。
“呜……呜呜……”男子不停地呜咽,朝着顾景珩的方向,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他是苗疆最优秀的蛊师,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能被人当作试炼石,太侮辱人了。
“啪——”
“鬼叫什么?小爷还没动手呢?”
沈摘星还以为他是在示威,一鞭子抽了过去。
“呜呜!”男子欲哭无泪,倒是让他说两句话来换取保命的机会啊!
他不过是受人之托,没想着把性命也搭在这里。
可沈摘星不管他想说什么,先是叙述了一遍昭狱的十大酷刑,又是威胁了一番,眼瞧着就要让人上刑。
男子用尽全力,将嘴巴朝墙面撞去,硬是磕掉了两颗牙齿,这才将嘴里的木塞子撞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男子再也不敢嘴硬,这几个人都是疯子,再这般下去,他非死即残。
沈摘星转了转手腕,有些遗憾地说道:“我还没有动真格的呢!真扫兴!”
扫兴?
再让你们尽兴下去,他小命就没了。
“你们聚集在京城是要做什么?”沈摘星问道。
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人只说让我来接应一个人出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呵!”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沈摘星只觉得是这人嘴硬。
“来……”
眼瞧着沈摘星又要让人动刑,男子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小兄弟,我闻着你身上有一股女子香,又有一股酒气,是不是爱而不得,借酒消愁啊?”
听到这话,沈摘星更是生气,倒不是被他说中了,只是觉得这话侮辱人。
他长得那般无能吗?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来人呐,给我上刑,往死里打!”
沈摘星大喊着,转瞬便走进了几个大汉,手里皆是骇人的刑具。
“我手中有情蛊,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男人把沈摘星当作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他培养了二十多年的蛊虫都肯拿出来,只求一条生路。
沈摘星不关心这些,反倒是顾景珩出了声:“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