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苒点点头,又回头望了南鸢一眼,才离开。
顾景珩抬眸瞥了南鸢一眼,沉声道:“干什么去了?”
南鸢笑笑,讨好地说道:“也没干什么,就是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太子殿下的伤好了吗?最近过得怎么样?”南鸢生硬地转移话题。
顾景珩朝着南鸢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南鸢不明所以,但是总觉得顾景珩不怀好意,踌躇着,说道:“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我能听得到。”
顾景珩眯着双眸,危险地盯着南鸢,一字一句地说道:“三。”
南鸢心下一颤,赶紧朝着顾景珩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景珩一把拉着南鸢坐到自己腿上,双臂撑在桌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邪肆地盯着她看,凑到她的脖颈处,细细地闻着。
南鸢有些痒,作势想躲,却听到头顶上传来声音:“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
“我做了什么,太子殿下不是都一清二楚吗?怎么还来问我?”南鸢低声说道。
她虽然没有看到,但是顾景珩派去的,暗处盯着她的人绝对不少,她不管是做什么,顾景珩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你跟孤说不说实话又是另外一回事。”顾景珩挑眉说道,目光灼热,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南鸢不喜欢顾景珩这样的眼神,太危险了,她不自觉地往后移动。
她退一分,顾景珩便进一分。
直到她的身子弯得不能再弯了,才停了下来,将她牢牢控制住。
“我……我就是想开个药铺……”南鸢笑呵呵地说道,试图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哦?”顾景珩似笑非笑地盯着南鸢的唇瓣,“怎么突然想开药铺了?”
南鸢不太想跟他提自己开铺子的事情,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随时随地都能被摧毁。
“别问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话题了。”南鸢低垂着眉眼,长长的鸦羽睫毛遮挡住了她所有的神情,但却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不悦和抗拒。
“哦?不想说?”顾景珩轻佻地抬起南鸢的下巴,说道:“可是孤就是想让你说怎么办?”
她的生活里处处都应该有他,什么都不应该瞒着他。
但是南鸢现在居然想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让他知道她的事情。
是想做什么?
计划着逃离他?
顾景珩的手从南鸢的下巴,滑落到她细白的脖颈,幽幽地说道:“南鸢,你最好听话,不然孤不知道孤会对你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南鸢心下一滞,慌忙抬眸。
顾景珩的视线阴冷,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太子殿下,你别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了。”南鸢的小手虚虚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哀求。
顾景珩瞧见南鸢如今的模样,火气更胜。
在她心里,家人很重要,自由很重要,什么都重要,唯独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亏得他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回来看她,结果人家半点不希望他回来。
顾景珩甩开南鸢的手,掉头便走。
“咚——”门扉被摔得很惨。
南鸢有些愣神,她不是都说了什么都跟他说吗?
怎么又生气?
真的好难伺候。
本是想追出去哄哄他的,但是南鸢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快黑透了。
她自从被沉湖之后,便很是怕黑,每天晚上都要点上一盏小灯才能睡下。
现如今,天色这般黑,她是不敢追出去的。
罢了,明天再哄他吧。
左右不差这一时片刻。
顾景珩走出门,在门口等了好久,迟迟不见南鸢追出来,心底火气更旺。
转头,刚想进去,便瞧见南鸢已经熄了灯火,摆明不想让他回去。
好啊,好啊,南鸢,真是好样的!
顾景珩怒极反笑,大步流星地离开太子府。
“你瞧瞧你,自己的府邸还能被人赶出来?”花祁川瞧着顾景珩那一脸郁闷的样子,着实有些想笑。
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是哪方神圣能把他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的,改日一定要瞧瞧看。
顾景珩斜睨了花祁川一眼,道:“塞外的兵马安置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花祁川笑了笑说道:“忠于楚老头的,暗地里投靠我的,保持中立的,我已经都摸清楚了,就等你一声令下,塞外易主。”
“玩计谋,制衡朝堂我是不行,但是打仗我在行。”花祁川活动了一下手脚,跃跃欲试。
“别闹出太大动静,天启虎视眈眈,不容马虎。”顾景珩站起身,叮嘱了一声。
“放心,只需要一晚,我都能解决。”花祁川也站了起来,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天启国师秘密来京,算算时间,明早就能到了,我得去会会他。塞外的事情交给你了。”顾景珩抬脚往外走,该收网了。
最后一个异姓王,到此为止。
第二日。
南鸢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顾景珩去了哪儿,哄人的事情只能是放在了一边。
“姑娘,您要的避子汤,我避着人熬出来的。”月苒将手上的药递给了南鸢。
南鸢确实是不想要孩子,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来个孩子,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南鸢将汤药喝完,突然皱眉:“月苒,以后还是不要放蜜饯了。”
又苦又甜的,比苦得还要难喝。
月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点头道:“好!”
喝完汤药后,闲着也是闲着,南鸢又开始捣鼓起了药铺的事情。
将店铺盘过来,各个方面都准备好了,就差药材了。
南鸢约了一个药材商,在茶雅居里面商讨一下价格和后续订购问题。
刚要进门,南鸢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颂?
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做什么?
南鸢抬脚跟了上去。
突然,后颈一痛,彻底失去意识。
疼……热……
中药了。
南鸢在心里暗道。
身体被人从后面拖着,像是要把她往什么地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