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女也不敢进来,生怕惹了她不痛快,只是将每日的饭菜放在门口,便匆匆离去。
南鸢瞧着那些饭菜,实在是没有胃口。
强迫自己吃下一些,最后也是尽数吐掉,极其反胃。
后来,她干脆不吃了,吃了又吐,折磨自己做什么?
锁链很长,但是也只是能让她在这个屋子里面活动。
她闹了,骂了,也装了乖巧,可不管怎么样,顾景珩都无动于衷。
南鸢像是一条狗一样被锁在屋子里面,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屋子里面等顾景珩回来宠幸。
浑浑噩噩的时候,她有好几次想寻死,可是都被清醒过来的她制止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她为什么要死?
这一切的后果为什么要用她的死来结束。
随后,南鸢便强迫自己忘了这个念头。
书房。
“太子殿下,姑娘又没有用膳。”黄嬷嬷硬着头皮回禀道。
顾景珩拿着公文的手一顿,三天了。
三天时间,一口不吃。
真厉害啊!
顾景珩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是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的,活生生的饿死,不亚于任何一种酷刑。
先是感觉肠胃紧绞,再就是胃痛,到后面,不管是什么,都想吃进肚子里面饱腹。
他在边城被围困的时候,饿到极致,甚至想把自己的手给烤了吃了。
三天?
罢了,终究是他输了。
“孤去看看。”顾景珩站起身,要往寝殿走。
“哎哎。”黄嬷嬷笑了出来,这过日子总得有一个人先低头,人家是姑娘家,就算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让人家怎么了?
黄嬷嬷在前面引路,却瞧见阿七走进来。
阿七朝顾景珩递过来一沓文书,说道:“主子,查清楚了。”
顾景珩重又坐下,挥了挥手让黄嬷嬷先走。
黄嬷嬷知道他公务繁忙,自然不敢多待,只替南鸢说了一句,让他有时间了过去瞧瞧。
顾景珩微微点头,视线却停留在了那沓文书上。
阿七适时地开口道:“主子,南鸢姑娘当日去的是如意轩,不是茶雅居。”
“据南鸢姑娘贴身侍女月苒所言,南鸢姑娘当日与她交换了衣衫,让她去引开卑职安排在暗处的侍卫。”
“由于两人同进同出,我们的人与其相隔的又太远,只能是靠衣物识别二人,这才跟错了人。”
“月苒回去找南鸢姑娘的时候,瞧见了一个人正和南鸢姑娘一起出来,那人长相阴柔,容貌俊美,更甚……”
“够了!”顾景珩将手中的文书摔在阿七的脸上。
这容貌长相,除了花祁川还有谁?
阿七说到这里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说旁人会陷害南鸢,尚且可信,但南鸢她自己的侍女会陷害自己的主子吗?
再者,月苒根本就没有不认识花祁川,却能准确说出他的容貌,除了那次见到,还有什么机会?
手指紧握成拳,顾景珩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竟然真的是花祁川,竟然真的是他!
一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兄弟,一个他最爱的女人,两个人合起伙来把他当傻子耍!
“主子……”
阿七瞧他面色不对,刚要开口,迎面便飞来一方砚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