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俯身站在原地喘气,经历了一个多小时,虽然他没有沙瓦那样看上去惨兮兮的,但是看上去也不好过。
男人三下两下卸了手上的拳套,扔在地上,随即毫不犹豫地走了。
“云哥。”阿努站在那里一直全程盯着,看见他这样,还有些担心。
可是男人没有回应,毫不犹豫地往前走着。
差不多整整三个小时,从台上满身汗水下来,男人的怒火依旧没有去除多少,反而又新增了不少的烦躁。
他越是不想去想起那个和自己针尖相对的女人,她的那张脸就越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的厉害,就好像是什么甩不掉的幽魂一样,一直跟着自己。
嗤,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她从来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估计就算是八百年看不见自己,也不会想起他一点。
而自己真他妈的跟中毒了一样,怎么就这么对她上瘾。
明明被她气的不轻,可是依旧拿她没什么办法。
男人依旧是阴着脸,上了楼直接便进了房间。
茉茉依旧躺在床上,刚才已经睡了过去,不过睡眠比较浅,听见男人开门的那一瞬间便醒了过来。
不过她依旧动也没动。
男人盯了她一眼,整个人缩在单薄的被子里,竟然也没凸出多少,就那么小小的一只,可是反抗起来,简直比遇上豺狼虎豹还让他难办。
还真他妈的可笑啊。
他付云归何时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被一个一只手都能捏死的女人给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这要是传到芭提雅,简直要被人笑话死。
男人在那里停了几秒,随即拿了衣服去了浴室,然后快速洗了澡。
再次回到房间,付云归看都没在看床上的人,直接绕过床头,从旁边的冰箱里取了几瓶酒,便毫不犹豫地抬脚出去了。
黑黝黝的书房里,男人连灯都没有打开,整个人就这么躺在沙发上,拎着酒瓶盯着外面,明亮又细窄的月牙挂在树梢,像个害羞的小女孩。
里面的监控器依旧在闪着光亮,上面的画面又恢复了女孩逃跑时的身影。
看上去瑟瑟缩缩的,明明已经胆战心惊了,可出了那铁栅栏,跑起来就是那么的干脆,简直一点犹豫都没有。
就这么不情愿吗?
男人散漫地躺在那里,喝了一口闷酒,明明脑子已经很不清醒了,但是却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画面。
那女人下床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拿起枪,对着自己。
直直地对着自己,一下都没有犹豫。
付云归想到这里不由嗤了一声,他觉得,要不是那女人天生胆小,那还真能开枪杀了自己。
压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
男人越想越觉得烦躁,扔了手里的酒瓶,点了烟塞进嘴里,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眼。
男人那好看的眉眼之间,布满了阴郁和烦躁,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
只是也不知道那抹若有似无的难受,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烟呛着了。
叫人看不明白。
直到天色已经完全亮了,细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茉茉也没感觉到那个男人再次进来。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反反复复清醒和睡着之间挣扎着,怕他会回来,因为自己没有精力,也不想去和他争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