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心硬，全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男人想着又盯了几眼，随即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轻轻扶上她的肩膀，喊了一声，“黄茉茉。”

茉茉坐在那里，始终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依旧没有回应，任由他碰着自己。

男人将人转过身对着自己，然后半蹲在女孩面前，凝着她的眼睛。

女孩眼神空洞，看着他，那眼底竟然连恨意都找不到了。

看的人有些害怕。

“乖乖吃饭，好不好？”男人的嗓音软绵绵的，听上去像是哄着孩子一样。

茉茉别过脸，忽略他灼热的目光，当做没听见一样。

付云归不由沉了沉心，但依旧耐着性子，“黄茉茉，身体已经这样了，还要糟蹋自己？”

“你还有几条命够这样折腾？”

虽然是出于关心，但是话语听上去倒是有着一些责备。

女孩还是沉默，和昨天一样，对着自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仿佛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空气一样，完全忽视不见。

男人实在无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将人拉回自己的目光之中。

“我认输了，行不行？”

“只要你肯吃饭，怎么都行。”

在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场无声的对抗，自己彻底输了。

他彻底被这个倔强的女人降服了。

谁先动心，谁必先心软投降。

旁边的人依旧纹丝不动，怔了一会，随后抬头盯了他几眼，茉茉扯出一点笑看着他。

付云归盯着那笑，多么熟悉啊。

轻蔑，好似是嘲讽一般。

茉茉轻轻嗫嚅，随即盯着他，终于开口了，“怎么都行，那杀了你行不行？”

男人听见这话，倏然怔住，随即脸上的闪现一抹无法言喻的情绪。

这话，似乎比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扎进他的心里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茉茉看他沉默，不由笑了，她压根不相信他说的，做什么都行。

付云归盯着她的笑容，也不由唇角微微勾起，“可以。”

“只要你肯乖乖吃饭。”

说着，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把尖刀，当初第一次遇见，他便用着这把刀想着去吓唬她的。

如今，这把刀的主动权将属于她了。

男人将刀扔到她面前，然后顺手将自己的枪也掏了出来，甚至还考虑周到的，给她把枪上了膛。

“给你选择。”付云归将枪直接塞进她的手里，看着她眸中坚定。

比起放她自由，还不如这样死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