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没一撇的事儿罢了,现在说祝福,为之过早。”
魏诗霓像是突然被浇了盆凉水,面上还漾着的甜笑一滞,委屈地看向傅以辰。
说话时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还略带一丝讨好。
“傅哥哥,人家之前只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才对傅爷爷那么说的,你别说气话嘛。”
傅以辰今日耐心即将用尽,这个女人仗着老爷子的意,已是逼着他奉陪了一整天,若不是还不能明着和老爷子叫板,他才没这个闲工夫在这坐着。
眼看这女人还在自顾自地说什么有的没的,他眉骨一抬,嗓音透出些许冷淡:“我出去抽根烟。”
“傅哥哥是怕我吸二手烟吗?我没事的,你可以……”
傅以辰起身,眼风扫向她,眉眼冷意明显,让她呐呐地闭上了嘴。
一旁顾庭见状,心中嗤笑。
他还道是个什么金凤凰,不过也是个舔狗罢了。
——
出门后,傅以辰先是去门外抽了根烟。
春季夜色寒凉,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大厅。
唐沐晴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了拐角处斜靠着的男人。
她敛着神思,脚步向前,垂眸从男人身边经过。
“你在恒润是什么职位?”
唐沐晴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出声,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不等我的调查结果,自己擅作主张进了恒润!”
提到调查,唐沐晴身子微颤,终是回过身看向男人,哑声嗓子道:“非亲非故,就不劳烦三爷了,我自己可以查。”
说完,便不再理男人,继续踏步向前。
傅以辰按着眉心,右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语气沉了几分。
“你的调查方式,就是在恒润里作践自己?”
唐沐晴猛地回身,语气微嘲:“三爷含着金汤匙长大,不懂人间疾苦,想必不知道出来打工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傅以辰眉头明显压紧,复又松开,他低低叹了口气,“我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也知道职场的生存规则,但你明明不用自己去恒润的!我可以帮你。”
唐沐晴这会儿脑子清醒得很,可心里压下涩意却忍不住重新泛起。
她反问出声,语气中嘲讽更甚,“三爷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帮我?”
唐沐晴话说得冷,但实则心里仍带着期冀。
傅以辰神色一滞,“我之前答应过说,满足你一个要求……”
“不用了,三爷,你帮我查出地皮与我父亲的事情,是另有隐情,已经是满足过那个要求了。”
说着,唐沐晴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
她想,父亲的事,一时半会也查不完。
既然他要订婚了,日后,两人能不见,就不见吧。
唐沐晴闭了闭眼,嗓音涩然,“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做。”
傅以辰被她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态度给气笑了。
“唐沐晴,你一个学生,有多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