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虞妃倒是一点都介意这个真相。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父皇已经接受谁也解不开的事实了,你这个小丫头却还不信邪,非要来试试,你可知道,你朋友若是解不开还好,若是解开了,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那虞妃娘娘,你是想让我朋友解开,还是不想让我朋友解开?”
时望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虞妃这句话。
“她若不是你朋友,我希望她能解开,但她是你朋友,我反倒希望,她解不开。”
“为什么?”
时望泞不能理解。
“如果她真的解开了,你能忍住不告诉你父皇和你皇兄?”
虞妃反问着。
时望泞立马摇摇头。
不能忍住。
因为她本来就想靠这个问题,来向她皇兄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的。
她皇兄不应该只把凝凝关在后宅。
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等她皇兄回去宠幸。
“可我师父的东西,我不想让它落在皇家人之手。”
虞妃肯定着。
“我不敢奢望我师父口中的那个世界,但我也不想,属于她的东西,最后被用来巩固皇权。”
“用来巩固皇权不好嘛,如果我父皇和皇兄,再有实力一些,大魏就更不敢在冒犯我们大晋,大晋的百姓,就更能安居乐业,不用担心战乱之苦,更不用因为战乱,而额外上交更多的口粮。
皇家之人,虽然享受到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权利巅峰,但我父皇和皇兄,也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做一个好的皇帝,勤政爱民,以身作则,尽可能的不让他们受到权势的压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要他们不犯错,就能保证他们吃的安稳,睡的安稳,老者得以善终,孩童平安成长。”
时望泞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比起骄奢无度,残暴不仁的皇上,他们的确是个合格的君主。”
虞妃也认可这一点。
“可谁又敢保证,他们在得到任何人都与之抗衡不了的东西之后,还能保证这份心性呢,权利噬心,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我父皇和皇兄不会的。”
时望泞非常肯定这一点。
“虽然你生为女子,但是你敢说你父皇和皇兄,没有吞并大魏的心?”
虞妃问着时望泞。
“就算吞并,那也不会肆意屠杀,只要他们乖乖归顺,一切以大晋为主,他们的生活,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甚至还会更好。”
时望泞想都不想的回答着。
“不愧是中宫所生的公主,看似天真,却从未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
虞妃自嘲的一笑。
毕竟是皇家之人,她能这般想,也是情理之中。
“既如此,你想要就去试试吧。”
虞妃说着转身就朝那间低矮又狭小的房子走去。
推开门,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张纸,就递给时望泞。
看着满地的纸张,时望泞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只有一张嘛?
怎么虞妃房间里的都是。
“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按照我师父留下的纸张模仿的。”
虞妃解释着。
“我师父留给我的就只有那张纸了,那是我师父的绝迹,岂可随便来个人,说想要解题,我就把那张纸拿出来。”
时望泞认同的点点头,随即接下那张纸。
“虞妃娘娘,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下场我一定补上。”
时望泞说完,在虞妃淡淡一笑中,再次爬进那个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