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嗯~哼......”
月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一对璧人在床上“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男人健硕的身姿覆在女人的身上......
经过激烈的角逐,两人微微沁汗的肌肤泛着暧昧的光泽。
......
郝禾迷迷糊糊地醒来,大腿根传来阵阵的酸痛。
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睡在酒店的大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惊愕侧眸,看到旁边的男人时,呼吸一滞,昨晚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涌入脑海,她整个人都懵了。
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是柏年,是江都权势滔天的拍氏掌权人。
他曾是她的大学师兄,也是她的初恋。
不过,是过去式的。
一看到他那张帅得一点瑕疵都没有的俊脸,郝禾的心像被再次撕裂般的痛。
那种把真心送到人面前,却被踩在脚下毫不留情地蹂躏的痛感袭上心头。
如果他醒来,知道是她,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报复她了。
昨晚只是酒后乱性,她不想再次面对他了。
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吧。
望着一地狼藉的衣服,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她捶了捶自己的脑门,懊悔自己醉酒怂人胆,见色起意。
趁柏年还没有醒来,郝禾蹑手蹑脚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昨晚睡了柏年,纯属意外。
她和郝运来这里是庆祝和湛城食品有限公司谈成了合作。
没想到喝多了,具体的细节和怎么来到他房间的都忘记了。只记得她好像是上面的那个。
由此她也就断定是自己扑了柏年,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真不知这是在报复他,还是报复自己。
离开了酒店套房,郝禾打了电话给郝运,等他出来一起回了咸沙村。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只字未提。
郝运更是一概不知,昨晚他是看着郝禾回房的。
两个小时后,柏年醒来,赤裸着上身坐了起来,凌乱、慵懒的头发,散发着禁欲系的气息。
刀刻般优越的下颌线,精雕细琢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精壮结实的胸肌,散发着爆棚的男性荷尔蒙。
他揉着宿醉的头,一双狭长的凤眼扫了一眼身侧空了的床,视线落在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落红,神色意味不明。
他伸手拿起掉落在枕头边的古铜色项链,紧紧地攥在手里,眸色森冷,性感的薄唇微启:“郝禾!”
咸沙村
郝运将郝禾送到了家门口便回了自己的家。
郝禾一回到家,就回房换了衣服,然后手脚麻利地和外公、外婆一起摘番薯。
今天星期天,不用回学校。
外公一边摘番薯一边说:“小禾,你才刚回来,先回屋歇一歇,不用你帮忙。”
外婆也附和着说:“听话,赶紧回屋歇着,这里我和你外公能做得完。”
郝禾自小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妈妈是外出打工时未婚先育生了她,把她生下后就又外出打工了。
这二十六年以来,郝禾见到妈妈的次数屈指可数。
偶尔无意中听到外公外婆说起,她得知妈妈结婚了,组建了家庭,而且又生了小孩。
这么多年以来是外公和外婆把她拉扯大的。
她大学毕业选择回老家任教,一是为了陪在外公、外婆的身边,以尽孝心;二是为了振兴家乡,吸引更多的青年人留在家乡,从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的问题。
她深知这条路不好走,但她定会竭尽全力。
“外公,外婆,我不累。”郝禾坐在小板凳上摘着番薯。
外公、外婆知道她的脾性,便由着她。
外婆打开了话匣子,“小禾,昨晚你住哪了?怎么没回家睡?”
外公嫌外婆多嘴,给了她一个眼色。
外婆完全不当一回事,她的女儿就是因为不够自爱,才会未婚先育生下了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