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定,开门,我们回家!”女人拉着柯永定的胳膊喊出这句话时,高子健的脸色灰败下来。
“贝贝……”高子健受伤道。
“代驾费——还没给——给你?”蓝天贝结结巴巴的话,打断了还想做最后尝试的前男友。
“阿定,给他——代驾费,打发——他走。”
柯永定对没有了刚才傲气的高子健耸耸肩,打开房门,扶着女人走进了屋子。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后,高子健又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极不甘心地离开。
柯永定把女人安顿好后,已经深夜十一点了,他弯腰给她盖好被子,掏出手机准备叫个网约车回住处。
“好热!”女人翻身蹬开被子,洁白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
她身上还是晚宴时穿的那件墨绿色长袖开叉旗袍。长大衣是刚才进门时柯永定帮她脱掉的,光腿神器是她自己脱掉的。
“水——”她抬起右手拉扯着脖子上紧扣的旗袍纽扣,嘴里断断续续喊着“水”。
柯永定自己也感到口渴了,赶紧去厨房找杯子和水。等他端着杯子再次进入卧室时,看到女人半裸着身体躺在床上。
旗袍和内衣被扔在地上,被子半搭在腰部盖住了下半身。雪白丰腴的胸部一起一伏。
他喉结轻滚,半捂着眼睛退到床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拉起被子把女人的身体盖住。
“阿定——我爱你。”女人伸出修长的手臂来勾他的脖子。
他眼疾手快,迅速地跑出卧室。顾不得拉上卧室的门就跌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他在沙发上坐了大约两分钟,没再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赶紧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打开门急冲冲走下了楼。
他在一楼大堂的凳子上坐下来,开始叫网约车,微信突然跳出好几条信息,都是崔教练发来的。
“阿定,你几点钟回来?我去酒店接你。”这是九点钟的第一条信息。
“阿定,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十点钟第二条。
“柯老师,今晚你还回来吗?”十点半第三条。
“柯永定,你今晚该不会失身了吧?”五分钟前第四条,另外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我在水云间门口等你!”他直接拨通室友电话说。
他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在水云间小区门口等室友来接他。
一阵风吹过,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穿上外套。心里却暖暖的。
深夜的街头霓虹依旧闪烁。
有谁在意,在萧瑟风中,站在路边等车的大男孩?
有谁在意,路上偶尔路过的人,和一闪而过的车?
有谁在意,他们在想什么?
有谁在意,他们是否有可以奔赴的人?
“上车!”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路边男人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一路上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开车的男人直视前方,紧握方向盘。后座的男人有些累了,睡意渐浓,闭上了双眼。
他们到家时,墙上的闹钟最后一次向主人报时,并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又马不停蹄,义无反顾地迈向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