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泊尔压下心头的反胃感，继续道：“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莱蕾当即颤抖起来，惊恐地道：“我我我我不能说！宽恕我吧，我真的不能说！！”

伊泊尔立马桀桀桀地冷笑了起来，道：“你身上存在着什么禁制，一说就会死？不是不信你，我就是想开开眼界，快说，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它心头那股子恶意又开始不断地攀升，就像是闻到了鲜血味道的鲨鱼一样从阴暗的角落钻了出来，正在渴血地游弋着。尖刺再度从它的体内凝聚而出。

希瑞咳嗽着道：“伊泊尔，你冷静点儿。”

伊泊尔于是深吸了两口气，整个身体如同气球那般吸气膨胀起来，一下变得无比巨大，然后又将吸入体内的气体慢慢地放跑，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莱蕾哆哆嗦嗦地道：“求、求您……”

伊泊尔冷哼了一声：“你不会觉得恶魔拥有仁慈吧？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证明你的价值，这样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我的确是主人派来监视，阿不，是来和您合作的！”

莱蕾道：“我会在主人那边多说一些您的好话的！要、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全力配合您！我是个四阶，我是有用的！”

伊泊尔想了想：“还不够。”

它其实只是在讨价还价，但莱蕾却一下崩溃了，尖叫道：“没有了！我没有了！！我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我什么都没有！！求求你放过我吧！！”

伊泊尔被她的尖叫整得懵了：“希瑞，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儿精神问题？”

“你才发现吗？绝对有好吗！”希瑞道：“正常来讲，人应该不会以给人当狗，我是说字面意义上的当狗为荣的吧？”

但仔细一想，希瑞有些不确定了：“也不一定……好像人类当中这种人其实还挺多的……”

伊泊尔莫名地有些难过：“或许自尊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奢侈品吧。”

希瑞道：“除此之外，应该也有仪式或者其他什么法术的作用。你没发现，她就连回忆都很困难吗？估计她的脑袋里已经被魔力搅成一团浆糊了。”

伊泊尔思考了一下，冷声道：“行了，吵吵嚷嚷的，你要是再干嚎一句，我会立刻让你成为献给无面之主的祭品。”

莱蕾立刻住嘴了。

伊泊尔道：“既然是合作对象，那你的那位主人，我总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这你总能说吧？”

莱蕾小心翼翼地道：“主、主人的真名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许多人都称呼他为【男爵】。”

……这个称呼也太没有特色了吧？

伊泊尔一阵无语，道：“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已经在城内蛊惑了一名三阶实力的教徒。另外，他不是说有什么需要可以向他提吗？那个将人变成动物的仪式我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