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叔嘬着牙花,问她,“有没有考虑找个小郎君?”
“江大叔,你儿子才多大啊?”毛都没长齐呢,就考虑婚姻大事,会不会太急了点?
江大叔尴尬一笑,“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看来是时候找个媒婆参考、参考,若是大女儿能嫁到城里去,他就干脆举家搬迁,反正他现在赚得钱,足够他当个大地主,何必再干杀头的买卖呢。
天色黑透,常小小还得赶回家去,便要告辞离开,临走前两人还将一些散碎银子送给孩子们,“拿去买糖吃吧。”
孩子们没敢接,转头看着自己爹。
江大叔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称呼好像有问题,常老二跟自家孩子一般大,为什么要唤其为小兄弟呢,费解啊。
“哥哥、姐姐给的,就收下吧,快过年了,你们留着买布制衣。”
快过新年了,新年新兆头,是时候该考虑孩子们的未来啦,总不能天天窝在小村子,也该去城里见见世面,读个书啥的。
赚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嘛。
离开小村庄,常小小一路走在前面带路,晋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
“小小,你不打算举个火把吗?黑灯瞎火的,会不会掉到山下去?”
常小小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后记得叫大姐,不过这么明显的路,要什么火把,往前走就是了。”
晋王无奈扶额,“哪里明显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脚下踩的是啥。”
以前走夜路,一是有满天星月,二是有白雪反光,但今晚天上阴云密布,视线不良,没有火把,压根儿看不见路。
常小小这才奇怪地问道:“你看不清?”
“鬼才能看得见啊!”
“狼也能看见,”常小小拉着他的手拽着向前走,愤愤道:“看不见的狼早饿死了。”
晋王没有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小声地哼哼,“我又不是狼。”
常小小也许是跟狼待得时间太长,有时候会不自觉地展示出狼的动作。
比如在密林穿行时,会四脚着地奔跑,这样的跑步姿势稳当不说,还能有效避开上方的树枝。
此时,被放开手的晋王则急得跳脚,跟又跟不上,看又看不清,忙大喊出声,“小小,你在哪儿啊?”
常小小不得不转身回来,“嘘~别喊,小心把老虎招来。”
“这里还有老虎?”晋王紧张地环顾四周,山风吹过,吹得头皮发冷,再加上摇曳的树枝,确实有些恐怖。
常小小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以前有,不过被狼赶跑了,指不定啥时又会杀回来。”
山高林密,老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能拦得住?
终于回到深山的洞天福地,头狼热情地上前迎接,它耸了耸鼻子,竟在常小小身上闻到了一股牛肉味,立马扒拉她的衣服。
竟然背着狼群吃好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