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赶紧叮嘱伙计,“你们务必护着她们母女俩,待事情一了,每人都发一笔辛苦费。”
众伙计大喜,“那敢情好,多谢掌柜!”
常小小好奇地问道:“你们都进来了,那你的肉铺怎么办?”
马掌柜笑嘻嘻地摊手,“没办法,只好请京城上下都素上几日,也好清清肠胃。”
毕竟他的刀手都被关进牢里,也没人杀猪卖肉了,索性断了高门大户的供应,让他们自己和官府交涉。
那边看守帮他们守着门,待见他们议论得差不多,便招手道:“差不多可以走了,别让人发现咱们在这野餐。”
牢房就是牢房,外面还有不少衙役守着,时间太长恐惹人怀疑。
说得众人笑了起来,收拾好了东西便离开,临走前,晋王将一叠银票递给他,“劳烦多费心。”
“应该的。”看守倒也没推辞,他正需用银子收买其它狱卒,以免有人从中作梗,或是被别人收买后,暗中下黑手。
当看守下值后,另有狱卒接手,收到好处的狱卒拍着胸脯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证他们连个汗毛都不会掉。”
当晚,狱卒也不知吃坏了啥,一直跑茅厕,就在他离开之时,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位探头探脑的衙役。
他提着灯仔细地查看了一间间牢房,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常氏母女,此时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窝在稻草堆中熟睡。
衙役拿出佩刀比了比,发现两人睡在中间,想捅死她们,还差了点距离,也不多,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叹口气,提灯赶紧返回刑房,那里有几支长枪,正好够用。
可当他提枪返回时,却发现常氏母女,滚啊滚地又缩到墙角了,这会儿就连长枪也够不着。
不过衙役越挫越勇,竟然又返回刑房,四下找了找,翻出一捆麻绳,将两根长枪绑成一根,他试了试,可以确保不论常氏躲在哪,都能被捅个对穿。
时间不等人,他往狱卒茶水里放的巴豆不多,说不定下一刻,人就回来了。
衙役精神百倍地提着长枪来到牢房,刚准备动手呢,就被一根腰带狠狠勒住脖子。
事发突然,他不慎踢倒了脚边的油灯,借着燃烧的灯火,衙役看到一位女子正冷冷盯着自己,“救~”
可怜他剩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常小小将腰带抽了回来,忙伸脚去踩灭火苗,其他人此时也赶来帮忙。
由于牢房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火势愈演愈烈,眼瞅着就要烧过来了,牢头忙从怀里取下钥匙开门,提起尿桶浇灭了火苗。
众人看他动作,吃惊不已,纷纷好奇问道:“你怎地有钥匙?”
有了钥匙,还坐什么牢啊,完全可以回家睡觉嘛。
牢头掂了掂手中的钥匙,“这可是花了银子的,不过,这人怎么处理?”
常小小心知衙役定是受了林相指使过来杀人灭口的,便道:“以前有人死在狱中怎么处理?可要告知家属。”
“有家属送饭的,自然会知道,没有的话,谁耐烦寻人,一卷破席拉到乱葬冈便是。”
“那就给他换了衣服,就说暴病而死。”这招神不知鬼不觉,让林丞相疑心疑鬼去吧。
牢头当真好说话,吩咐几人给尸体换了衣服,又以黑灰涂面,待狱卒蹲坑回来,便谎称有犯人病故。
“行,明天就拉走,”狱卒挥手让牢头进去,“坐牢有坐牢的样子嘛,不要老是出来走动,让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