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室怎么要状告于你啊?”
“常氏可能是恨我将她发卖,辗转打听到臣的近况,这才找上京来。”
听起来无懈可击,毕竟娶妻还要给聘礼,不像纳小妾,几两银子就能买下,而且在文人眼中,互赠小妾也算风流雅事。
圣上叹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不是停妻再娶先不论,但怎么将原告收押了?”
郝侍郎忙高声启奏,“只因常氏正是刺客之母,故而作为嫌犯同党,一同受审。”
这下皇帝来了兴趣,“这么说来,那刺客岂不是林相的女儿?”
“啊?”林相吓一跳,“这个老臣委实不知,许是常氏改嫁后生的女儿。”
“说得也对!”圣上叮嘱郝侍郎,“好好查,事关林相声誉,需得认真查证。”
“是!”郝侍郎现在满头冷汗,皇上说不定已经派了镇抚司公人去查案了,他这边若是敢乱来,怕是乌纱不保。
下朝后,郝侍郎急着找到林丞相,“相爷这可怎么办啊?你倒是给下官一个章程,让我心里有点底啊。”
停妻再娶怎么可能瞒得住,只要皇上派人到松花府一查,那常善人嫁女十里红妆之事,许是还有人记得呢。
林丞相瞥了他一眼,“慌什么?既然在皇上面前说了她是妾,那就是妾。”
反正打死不认就对了,不过凌家对此事倒淡定得很,连问都没问,想来相信以他的能力,必然会处理好此事,多说反而无益,总归凌家女不可能当妾吧。
不死心的林丞相又暗地里,让人使绊子,可如今牢房反倒像保护罩,竟将两人保护得极好,他几次都未尝得手。
眼看着出京查案的人已经回来,林丞相不得不捏着鼻子乔装改扮来探监,此行说是探监,实为谈判。
“怎么样才能让你娘撤诉?”林士化突然出现,吓得常氏蜷缩于角落内。
毕竟前阵子,常氏才被他监禁过一段时间,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脑子又要被吓迷糊了。
常小小蹲坐在地,隔着栏杆,像狼似地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林士化被她盯得全身发毛,“说起来我还是你爹呢,乖女儿劝劝你娘撤诉吧,我要是被罢官贬职,对你们娘俩也没什么好处嘛。”
常小小笑笑,“好啊!”
“当真?”
“嗯,不过你得承认我的身份,我可不想被人称为野种,至于娘亲,自然还是跟着我一块儿生活。”
林士化心下狂喜,这笔交易不错啊,多了位庶女,摆脱了一个大麻烦,这买卖不亏啊。
“行,没问题,我可以在丞相府里留个小院,你们娘俩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常小小嗤笑一声,“那不可能,我们真走进相府,怕是衣食无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暴病而亡吧。”
林士化看她提着一只老鼠尾巴晃啊晃的,便知其心下明白,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简单,我要有一个正式身份,另外每月给一笔银子,我和娘依旧杀猪卖肉为生。”
林士化重重点头,“那行!就这么定了,月钱我会让白管家送过来,你若想回府也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