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这东西一掏,云予安便彻底打消了出去同舅舅比划比划的想法。
他哼着小曲换好衣裙,指着魔宫宫顶道:“上次咱们离开时撞破了个口子,就从那个洞口偷偷回去吧。”
“好。”
君清河提着武器袋的手紧了紧,控剑降落。
熟门熟路地莽进魔宫,直接落在正殿中央……的半空中。
几坛酒被君清河的剑气扫落,骨碌碌滚下酒坛堆成的小山,摔得四分五裂。
劣质的酒气四溢开来。
云予安一动不敢动。
目前,他同君清河都踩在这‘酒坛山’顶上。
用脚趾猜,也能猜到这是某位白姑娘整出来的好活……
云予安释放魔气,将白娜从其他地方钓回正殿。
“公子!”
白娜疾步飞来,扑通就朝云予安跪下、以头抢地。
云予安顿觉天灵盖上悬起‘危’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你闯祸了?”
白娜底气十足:“没有!”
“那快起身吧。”
云予安抬手搓了搓胸口心脏的位置,埋怨道:“你想吓死我么……”
白娜的额头仍紧贴在地上,前言不搭后语:“太久没见公子,想念得紧。容属下再跪一会儿。”
云予安太阳穴突突跳。
他僵着身朝君清河瞄去。
却见君清河径自下了酒山,在殿里散起步来。
云予安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想我可以,但别跪我呀。”
幸好君清河心大,并未注意到白娜自称的‘属下’。否则云予安又要编瞎话狡辩了……
云予安不再看君清河。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酒坛子往下挪,顺口询问:“你哪儿搬来的酒?”
随着云予安的靠近,白娜开始膝行退后,始终保持住一个距离。
她回答道:“路上捡的。”
云予安:?
太荒谬了。
“魔界哪条路?竟能让你捡到装满半个殿的酒?”
白娜的脸埋进地里,嘴却硬着:“是吧!我也觉得可神奇了!”
来回三两句的功夫,云予安也下了酒山,踩稳脚跟。
他瞧向退到柱子后的白娜,疑云满腹:“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白娜朝着柱子磕头:“因公子相貌出众魔见魔爱。离太近的话,我会被你的优雅气质迷得倒地不起。”
君清河:?
云予安:?
“你有事瞒着我。”云予安笃定道。
白娜继续膝行后退:“真没有。”
云予安步步逼近:“绝对有。你到底闯了什么祸,让我背了什么锅?”
“没有,真没有!”
……
君清河不动声色地远离两人,继续探查魔宫的各处角落。
他暗中思量着该在何处埋陷阱、才能出其不意地偷袭到魔尊。
君清河退一步越想越气。
势必要给这魔尊点苦头尝尝!
云予安还在专注逼问白娜闯的祸,没空关心君清河。
反倒给了君清河极大的自由。
君清河走走停停,绕着魔宫一整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魔座上。
他从周轩羽的珍藏里掏出一张诛魔阵改的纸符。
并将纸符打进座位里。
君清河边埋陷阱边思忖着:回头得隐晦地提醒阿云别往上坐。
……
不行,一回头大概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