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唤作‘小杂种’的，竟是墨水。

其余三人的思绪又活络起来。

墨水小心翼翼地谢过风月，却不敢同云予安搭话。因为云予安刚恐吓过她。

“墨姑娘，可想好怎么说了？”

云予安主动出击。

墨水看也不看云予安，只忙着否认：“没……”

云予安也不急，道：“你坐过来些，慢慢想。先听我和你讲讲我的计划吧。”

风月起身让出位置。

可墨水仍旧没有动作。

风月便送佛送到西，再度起身靠近墨水，伸手将她推向了云予安：“主动点，别窝囊到机会来了都握不住。”

云予安朝风月竖起大拇指，而后柔声同墨水交代起自己的事。

“墨姑娘，我很早之前就在计划退位。

特意做局散播了许多关于我的恶言，也借作恶的由头暗中将魔界渣滓清理得差不多了。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用正当由头公开向我宣战。之后我俩一起演场戏就行。”

墨水：“说话算话？”

云予安：“算话。我着急和须臾宗的俊俏长老成亲去，要着什劳子魔位做什么？”

墨水仍是半信半疑，但嘴上答应：“好，我愿意。”

云予安于是提出下一步：“我得保证你能守住位置。你还需要几个墨九渊？我去抓。”

墨水道：“用不着那老东西，我自有守位的法子。”

热心魔民云予安：“什么法子？我去干。”

墨水：“不用你干。”

云予安才不听呢：“我不太放心你，我还是帮你再抓几只墨九渊吧，反正这老东西泛滥成灾。”

“别抓了，不会再有他了。”墨水终于说出了云予安想知道的事，“他没有泛滥成灾。

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云予安：？

“可我看到过好几个。”

墨水摇手，解释道：“只有一个，是老东西死前执念太大凝出的。打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见墨水肯主动提，云予安忙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水：“那老东西……被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联手下了剧毒。但他体质变态，硬喘了许多天气，一直没死。

大家都等不及了，便在他结界弱化后的一天夜里闯进魔宫，当着他的面将魔宫洗劫一空。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不值钱的全砸了。

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因过于华贵被扒了个空。他是赤条条去赴死的。”

云予安已经不知该做何表情。

惊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叹出一句：“哇哦？！”

墨水：“就因为死得难堪，他那口气咽不下吧，反倒凝出执念，想把自己的子辈杀干净。

不知为何，他唯独放过了我。我那时胆大，发现他不杀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看，亲眼看他一个个杀过去的。”

云予安：“哇喔？！莫非你对他意义特殊？所以他不但不杀你，还愿意为你所用？”

墨水摇头：“不是的，是我设计利用的他。为了充分榨干他的可用之处，我甚至将他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