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耳边声音说：“记得在梦里新婚夜，你对我做的事么？”

萧宜宁脸上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我不记得了。”那种丢人的事谁愿意记得啊，记得也坚决不承认。

“我却记得。”赫连聿今夜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你偷换了洛青窈的喜服，还给我下药，很笨拙的扑倒我，亲我，嗑得我牙齿都疼了。”

“啊啊啊，你别说了。”萧宜宁捂住耳朵，什么人，“那时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救。”

赫连聿轻笑，掰开她的手，“我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手段这么拙劣，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呢？”

萧宜宁一愣，“是啊，你怎么就着了道呢？”想了想，又道：“应该是人逢喜事得意忘形了，谁能想到太子的新婚夜，我一个罪妇敢算计你们呢。”

赫连聿漆黑的双眸闪烁，“一开始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在我看来，你一直很讨厌我，死也不会来求我。所以当你亲我时，你知道我有多震惊。”

萧宜宁小脸通黄，头都低到他肚子上了，“那不是教坊司的花魁说，没有一个吻搞不定的男人嘛，我就试试了，事实证明，花魁是错的。”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

萧宜宁蓦然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娘呀，难道他真的因为那一吻动了心，怎么可能？

赫连聿笑道：“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你亲了我一下。”

“那是什么？”她脸上又烫了几分，“还因为我脱光了引诱你？”

“……有一点儿，哪个男人受得住。”他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

“可你当时并没有真的要我。”萧宜宁有点说不下去，“只是用……”

不对，好像哪里不对，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眸，她惊道：“其实你要是推开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东宫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你你你……”

是啊，他何必要她这个害过他的女人呢。

“其实，我后来为何去追查萧家的事，除了觉得你大哥不应该放魏军进来，也有你的原因。”赫连聿道。

“我！所以，你其实是被我勾引到了？”天啊，她可太能干了。“可你当时明明很生气啊。”

“生气。”他笑道，“怎会不生气，可是因为你这么一亲，我很没出息的发现，我也想要你。”

“砰”的一声，萧宜宁脑瓜像外面的烟花一样，一声炸响。

“怎么会……你要是想要我，后来为何没管我，我在教坊司还被别人——”

“这样？”

萧宜宁看到他抓过她的脚踝把玩，脑瓜轰轰隆隆的响，那个电闪雷鸣啊，炸得她头皮发麻，

“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