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摇头,“秦掌柜忙着呢,选织娘这种事都是绣楼里的管事在管。”
在外人嘴里忙的不可开交的人却在一帆风顺后院的石榴树下暴躁抓狂,石桌上铺着满满当当的废纸,都被她画得乱七八糟。
“大姐,你喝雪梨汤。”秦锦绣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一角,又仔细把废纸收拢起来,“快入冬了,天气干燥,容易上火,医女姐姐说多喝雪梨汤能降火。”
秦小舟伸手捏她脸颊,“连你也说我暴躁吗?”
她画不出新衣服样式,这两天都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陆燕那个小人精,躲她躲得远远的,一大早就跑花想容店里去了,说是要查账,就秦锦绣这个老实人,傻乎乎地呆在她身边,还真以为她是天气热上火才暴躁。
秦锦绣乖乖巧巧地摇头,“大姐姐脾气不暴躁,大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啧。”秦小舟揉揉她的小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扯过一张纸,落笔如有神,很快纸张上就出现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衣服华丽,可爱又有点俏皮,“锦绣,你看看这衣服,你穿了一定好看,你可真是小福星。”
说罢,又刷刷刷画了好几张,“走,姐姐请你吃好吃的,不带小燕。”
姐妹二人这还是头一次一起上街,先是在巷子口卖了两串糖葫芦,秦锦绣抿着嘴悄悄的笑,跟着秦小舟是她过的最好的日子,每天都能吃好吃的。
二人溜达到交易市场,买了一袋子山楂雪球和糖炒栗子,又在面摊坐下来,嗦一碗凉拌面才悠悠走回去。
街边茶楼二楼,窗户大开,宋桥望着下头的女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子,就能拥有那样一座绣楼。”
任居从手下那里拿回秦小舟的信息,“大人,这女子真乃奇人,十八岁前是个屠夫,在乡里有个猪肉铺子,亲娘早逝,爹娶了后娘,还接连被退了两次婚,十八岁被婚配给王家村陆云风,然后夫妻二人一路开店,如今居然有一家甜点店,一家成衣店一座绣楼一个纺织厂和一个叫做烧烤的摊子。”
短短十个月,人居然可以逆风翻盘到如此地步。
任居不可置信,“秦掌柜的名声在县城里非常好,上到富贵人家,下到乡野村妇,对她都是赞不绝口,特别是穷苦人家都想把女儿送到她手下干活,我得到的消息称绣楼里的绣娘每月有二两工钱。”
“二两?”宋桥都惊了一下,一个小县城里的工钱居然能给到二两,难怪今日纺织厂选织娘,那边那么热闹,“哈哈哈哈,这个县城倒是惊喜连连,那孙县令可有查到什么?”
任居恭敬回到,“孙信之自十年前殿试成为举人后,就被分配到冀州做过县令,五年前调到丰谷县,往年都是政绩平平,他行事中规中矩,既无差错也无功劳,像是在混日子,可自半年前,他突然大肆主张种桑养蚕,开放进入县城的条件,积极接纳外来商户,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宋桥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宋信之是玉京孙大人的庶子,只怕不受家中主母的待见,他殿试名次又不突出,排在最末尾,这些年兜兜转转都只能在各地做着县令,多年热血只剩下无功无过,没想到丰谷县突然冒出来一个秦小舟,只怕是让他看到了升迁的希望,这才想着大干一场。”
任居也忍不住调侃,“没想到一个农家女,居然也会成为县令的贵人,不过孙县令很谨慎,和秦掌柜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往来,无法确定官商勾连的证据,倒是孙小姐和秦掌柜关系很好,不过秦掌柜在县城开的甜点店很受县里女子欢迎,只这一点也很难说明她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