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拘谨,我看你不像坏人,所以我才敢收留你。”女人笑了笑,脱去外套扔到沙发上,熟练的洗起了菜。
收留?她是说要收留我?如果她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她还敢收留自己吗?男子很感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心里不免忐忑。
我该怎么做?要不要露出真面目给她?他耳中听着女人洗菜的声音,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
“我叫薛桦琳,你叫什么名字?”女人边做饭边问道,原来她叫薛桦琳。
“……”男子很想开口说话,但他忽然记起自己说不了话,而且也不知道叫什么。
果然是个哑巴。薛桦琳摇头笑了笑,她猜测以他的身手,有可能是个特种兵或受过某种训练的人,只是受了刺激变成了哑巴,同时大概率是失忆了。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因为我也是个苦命人。”薛桦琳说着,语气黯然下来。
苦命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子思索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不是本地人,是被家人们抛弃至此的。刚到这里,我全身上下只有五百块,但我不想他们看不起,于是每天早出晚归,终于用十天时间赚够了一千块,于是盘下那个小吃摊。”
薛桦琳对他诉起了苦,但她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命运比她坎坷了数倍,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啊……啊……”男子叫几声,猛然抬起头,她能坦诚相待,而自己却还在隐瞒,这对她不公平,至少要让她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你想说什么?”薛桦琳转头看了看他,凝眉问道。
男子急忙低下头去,伸出右手作成握笔状,在左手上写写画画。
“什么意思?你……是想写字?”薛桦琳疑惑的问道。
男子点点头,继续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
“哦,你稍等。”薛桦琳明白了他的意图,急忙起身找来纸笔,交到他手里。
男子接过后很快在纸上写了起来,不多时,他埋头将纸递给薛桦琳。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但你想收留我,恐怕等你看清我的模样后会后悔,我的脸实在太吓人了。”薛桦琳念了出来。
“嗯?怎么个吓人法?”薛桦琳皱起眉头,这一点出乎她的预料:一张脸能有啥可怕的?
“这么给你说吧,我本是京都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看惯了尔虞我诈,所以在夜市上你一只手举起赵老三的举动,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不凡来。”
薛桦琳很想看看他的脸,无奈他戴着一顶遮住耳朵的帽子,衣领高高竖起,只能看到他鼻子一圈,但好像果然不同,隐隐间连鼻子上都有伤痕。
“我毕业于米国哈佛大学,也拿到了博士学位,原本想到家族企业去施展才华,却不料被他们算计,更因是女流之辈被哥哥和弟弟们排挤,不得已才到这里来创业的。”
“我就是想证明自己比他们更能掌管家业,但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还把我赶出家门。你能想象我一夜之间从小姐跌落到平民的差距吗?所以我想报仇,把我失去的都夺回来!”
“但我也知道仅靠脑子是不能完成的,我是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你一只手可以把近两百斤的人举起来,说明你有非凡之处。你想用挨打替代三个羊肉串的钱,说明你非鸡鸣狗盗之辈。所以只要你肯帮我,我也会帮你治好你的失忆症,帮你找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