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相处,她觉得只有呆在他身边才会有安全感。
阿七就在她隔壁的房间,谁知她敲了半天,竟没人来开门。
“阿七,是我,开门!”
薛桦琳低声说道。
良久,还是不见有人开门,她只得返回自己房间,心里不由狐疑:他干什么去了?
阿七来到房间,看着装修豪华的设施,心里禁不住谈口气,这种地方他根本无福消受。
今天打伤那么多人,霍天宇一定会来报复,说不定他会找警察。
意识里,他很怕警察,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怕,因此他只在房间呆了两分钟,便出门找到楼梯悄无声息的来到楼顶上。
几个月的逃亡生涯,每天只有在荒野或者楼顶上才能睡个安稳觉。
腊月的夜晚,异常寒冷。
阿七裹紧衣领,抱着膀子蜷缩起身体。
路上行人渐少,车辆稀疏,虽在八楼楼顶,他也能清晰的听到路上走过几个人、甚至行人说些啥话。
既然和薛桦琳有约,就必须得保护好她的安全,那我到底是谁?
这些本事是怎么来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拳击馆?
薛桦琳答应为我治伤,那我脑袋能治好吗?
阿七脑袋里又开始想这个问题。
思索中,他来了倦意,昨晚其实睡得并不好,屋子外只要有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醒。
不觉间,他睡着了。
脑海里依旧浮现出一对慈祥的老夫妇,模样很模糊,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但他确定,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
“爸……妈……”
他大叫着奔跑过去,试图抱住他们。
可就在这时,老夫妇的身影却不见了,任由他怎么呼喊、寻找,就是找不见他们。
“爸……妈……”
他哭叫着,无助的站在当地。
这样的场景他梦到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是这样,他记不得父母的模样,在梦里也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楼下马路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数在十人以上。
他猛然惊醒,急忙爬到楼顶边缘向下看去,果然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晃动着,每人手里拿着两个酒瓶形状的物件。
阿七用力吸吸鼻子,这距离他能闻出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嗯?
细闻之下,他不由的皱起眉头,一股细微的汽油味隐约冲进鼻孔。
“韩哥,往几楼扔?”
有人低声问道。
“扔二楼,那里是餐厅,桌椅板凳多,着火快!”
另一个声音回道。
“好,大伙做好准备,先把玻璃砸碎,再扔汽油瓶!”
第一个声音说道。
这些家伙要火烧酒店!
他心头猛地一个激灵。
这个时间段酒店里的人都在熟睡,万一大火烧起,所有人将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