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妇女急了,逮着小男孩又是拍背又是捋脖子,但毫无成效。
张祎那个乐呀,一个没留神,竟然从上铺翻滚落地,一把从壮硕妇女的手上将小男孩夺了过来。
前腿弓、后腿登,再把小男孩翻转过来,坐在自己弓起的前腿上,并将其后背紧贴住自己的前胸,左手握拳,将拇指一侧抵在小男孩的腹部剑突之下脐上两指的位置,右手紧握左手,猛地向后挤压。
一下,两下……
那壮硕妇女误以为张祎是乘人之危,扑上来要同这刁民撕打拼命之时,那男孩哇的一下吐出了卡住喉咙眼的果冻。
张祎白了一眼那壮硕妇女,一句话没说,爬回上铺继续侧躺,探出上半身笑眯眯看着那对母子。
肥大嫂,后怕了不?还撒泼不?
小盆友,挨训爽不?还疯皮不?
壮硕妇女骂了儿子几句,随后从旅行包里拿出来一袋水果,强行扔到了张祎的铺上。
“大兄弟,谢谢你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医生呢。”
张祎把那袋水果还了回去。
“第一,我不是医生,我只是凑巧学了这套海姆立克急救法。第二,我水果过敏,你给我水果等于害我。”
那壮硕妇女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刁民张祎却已经翻身朝内,不再搭理。
咣当一夜。
第二天清晨七点整,列车提前八分钟抵达帝都火车站。
下了火车,张祎没急着出站,找了个避静点的地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帝都兆龙饭店。
孙胜利被七点整的m call准时叫醒。
起床后,在房间练了几下拳击动作,然后冲了个热水澡,正要更衣去楼下享用早餐时,手机来了电话。
来电也是个手机号码,但很陌生。
孙胜利带着很强的防备心按下了接听键。
“是胜利小老弟吗?我是齐长江啊!”
孙胜利的防备心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惊喜。
五年前,他从汉诺威去到了漂亮国,那时就认识了这位齐大哥,只是后来忙于工作,二人相隔又有些距离,所以联系不多。
而他之所以能下定决心回来祖国,也是受到了齐大哥的影响。
只不过,他这次帝都之行不想太张扬,所以就没主动联系齐大哥。
没想到,齐大哥却主动联系了他,这让他怎能不惊喜不感动呢?
“齐大哥,我正想去玄武医院拜会您呢……”
齐长江笑道:“来医院就免了吧,我今天事多,陪不了你,这样吧,等晚上我下了班,开车去接你来我家,咱老哥俩好好喝上两杯。”
孙胜利欣然领命。
他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谈的事也都谈完了,明天就要飞回漂亮国,今晚刚好有空。
另一点,齐大哥回国已有半年多了,对帝都医疗圈的现状,理应有了较深的理解,晚上一块在家吃饭喝酒,刚好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齐长江问过孙胜利的下榻酒店,得知是兆龙饭店,随即大致计算了下时间,然后约了个晚六点一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