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辩机。”一阵朦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疼痛,眩晕,恶心,浑身难受,这些就是现在身体的感觉。
没几秒钟,就进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有人喊道:“辩机,你醒了?还在发烧啊。师父,辩机睁眼了。”
试着动动身体,但是又进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好转了一些,只是还不能动,心想:“看来我这是瘫痪了?我就不该去爬山,这下母亲要伤心死了。”
张伟,是一名来自现代的心理咨询师,拥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本来工作很不错,可是遇到了2020年的全世界疫情,工作不顺心不说,还不能出门,好容易到了2022年有机会解封一段较长的时间,就和一群朋友结伴去爬山和户外运动。
命运这种事情谁能说清呢?张伟遇到了不好的天气,先是大雾,然后下起了雨,登山时一个没小心,就遇到了山体滑坡,直接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就是浑身疼痛,大脑昏迷,胃里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
张伟现在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个地痞流氓,曾经在国营企业做工人,后来下岗了,还得了糖尿病,但是和人打架后瘫痪了,最终在母子两人的照顾十年后,愤然离世了。
因为父亲的原因,家里人都看不起他们家,觉得他们都是地痞,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找一个地痞结婚呢?张伟也问了母亲,母亲的回答也很简单——你父亲帅……
他不懂母亲的审美,感觉父亲长得跟赵本山一样怎么就帅了?
张伟现在担心自己瘫痪了还得让母亲照顾,这样母亲这一辈子就太命苦了,所以很伤心,痛苦的哭了,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这一哭,就有人喊道:“师父,师父,辩机好像醒了,他流泪了。”
张伟突然听到这句话,有些发愣,突然的想坐起来,神经系统就发出一道指令——疼啊。
“辩机,你别着急起来,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就安心养着,师父可以保你活下来。”一个有些显老的声音说道。
现在这感觉,张伟他可有日子没感受到了,也熟悉,这不就是重感冒吗?不对啊,自己遇到滑坡的时候突然的疼痛不是这样的啊!而且辩机是谁?师父?张伟一脑子有些懵,好在头没有之前那么晕了。
张伟试着张开嘴说话,勉强说了一句:“水。”因为喉咙太干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扶着自己的脑袋,然后水就进了嘴里,不过这也太不专业了吧,太快了,张伟直接被过多的水呛到了,咳咳。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辩机师弟,你能喝水,师兄就放心了。”
张伟的嘴和口腔被水滋润了,感觉可以说话了,就问:“我在哪?”张伟本来想问,我在哪家医院,是在市内还是在市郊,但是感觉难受,还是简单的问一下吧。
一个孩童声音说:“汝的房间啊,在大总持寺的。”
张伟很是困惑,就勉强发出了:“啊?”
一个显老的声音说:“辩和,让你师弟安心休息吧,再过几天会好的。”
张伟确实感觉身体很累,所以马上又睡了过去。
终于可以做梦了,张伟从小到大只要睡觉就会做梦,很多时候还能记起梦里的具体内容,直到事故后才没有梦。
梦里,看到了母亲伤心的哭泣,还有母亲身边,张伟的、表哥、大表弟、小表弟、表妹、堂姐以及舅舅和小姨,还有已经去世的姥姥和姥爷,张伟跟着也哭了,母亲一辈子不容易,不过,没有看到堂兄,表姐,也就是父亲这一家的人。
张伟很自责,还没有让母亲享福自己就这样了,然后自己突然转换了一个场景,发现自己的手上是一副镣铐,左右有两宿影子架着自己飘着,一宿是黑色,一宿是白色。
瞟了几步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栋巨大的、模糊的大厅,张伟还没来得及观察,突然几只恶犬就开始朝着他狂吠,他看到这种恶犬是那种赛跑用的赛犬,只是满嘴獠牙,还带着血,黑洞洞的眼睛冲着他汪汪的狂吠。
这是第一视角,抬头再看,狗的身后是铁链拴着,一群人形的黑影们拽着铁链,张伟突然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
张伟怕这种狗,因为小学的时候因为被普及狂犬病的影片给吓的,他是八零后,属于心理阴影面积最大的那一大批人,那时候的很多科普板报,还有影片都没底线,吓坏了不少小朋友。
如今梦到这种狗,真想马上醒来,可是这时候架着自己的两宿影子直接转身,带着张伟到了一个公堂面前,这明显能看出是地府的公堂。
可能是看83版《西游记》看多了的原因吧?不过《西游记》也不是这样,大多数电视剧可能是这样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张伟更懵。
只见,坐在正堂官位的那个人……不,是判官,从桌案上起来,然后转身走下了官阶,就是电视剧里,知县或知府审案的时候,他们的审案桌下面是要比堂下的人高出了一层的阶梯。
这个人看起来很像阎王爷啊,而神话里的阎罗王一共是十位,叫十殿阎罗——这是第一位吧?
阎王爷走到了张伟面前,然后用右手挥动了一下空气,这时候,架着张伟的两宿人影就消失了,好在没架空,只是提起了一点,张伟直接站在了地面上。
然后阎王爷突然左手伏在了张伟的右肩上,就好像哥们一样的搂着,然后右手指了一下正堂侧面的一道小门,然后笑着说:“这边走。”
接下来,张伟就被这位,笑脸盈盈且没有大胡子阎罗王带到了一道侧门,然后嘱咐道:“从这里出去,你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呵呵呵。”
当张伟走进入那扇门之后,就醒了。
张伟很奇怪,这个梦之前也做过,他曾给自己解梦过,不过自己的梦太多了,解来解去,也就是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