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开了门,江户川柯南收了伞,放在门边。
“春游开心吗?”
灰原哀问。她坐在沙发上翻时尚杂志,手里捧着的咖啡还散发出一点温热的雾气来。
江户川柯南随口回答:“还不错吧?遇到了1.5具尸体。”
一时间没人分清他的还不错是指春游时心情不错,还是遇到了尸体很不错。
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同时将目光投来,阿笠博士迟疑了一下才说,“……分尸?”
“你们这短短几天的春假过的这么刺激?”灰原哀挑眉。
“不,你们误会了。”江户川柯南立即解释,“1.5具尸体不是那个意思啦……遇到了一个很会装死的家伙。”
阿笠博士迷茫:“装死?”
“对。”江户川柯南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个人有点奇怪……说实话,我和安室先生最开始看到他时,真的以为那是一具尸体。没有脉搏、没有呼吸,真实的过头了……但他突然间又‘活’了。”
“就像起死回生一样。”
江户川柯南一字一顿。在说出这句话时,他一直注视着灰原哀。
灰原哀额角跳了跳,“你看着我说干什么?”
“你知道‘告死鸟’吗?“江户川柯南答非所问。
灰原哀垂下眼睫,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暗芒。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江户川柯南。
“告死鸟?那不是游戏和神话传说里才会出现的生物吗?你现在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江户川柯南看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灰原哀双手捧着咖啡,她不愿意去看江户川柯南的表情,垂首凝视着那杯尚且温热着的咖啡,深色的液体倒映出她的脸来,因为指尖的颤抖而泛出一点轻微的涟漪,打碎了她神情平静的面容。
“你从哪里知道‘告死鸟’的?”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前两天,我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很像‘告死鸟’。”
“什么?”灰原哀猛地抬起了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果然知道他。”江户川柯南盯着灰原哀的眼睛,缓缓地说,“那是什么人?”
灰原哀抿唇,避开了江户川柯南的视线。
“他当然是组织的人,但是‘告死鸟’向来很神秘,甚至很多组织的成员都没见过他……我也不太清楚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boss很看重他。”
她在说谎,但他不知道是哪一部分掺杂了谎言。
江户川柯南默了默,没有急着刨根问底,而是继续发问:“他难道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但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他还活着。”
灰原哀的瞳孔深处像是凝聚着深沉的雾气,浓雾后藏着涌动的暗潮。
“别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告死鸟’参与过和aptx4869有关的实验,他就是在那之后才出现在组织中的。”
她扯动嘴唇,露出了一个不算太轻松的笑容。
“宣告死亡降临的‘告死鸟’,怎么会在为别人带来死亡之前就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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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死鸟本人当然没有死。
鹿见春名正在参观自己的公寓。
毕竟是栋偏高档的公寓,家具电器都非常齐全,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配置,但使用痕迹看起来并不多,要么是“鹿见春名”不怎么在这里生活、要么就是“鹿见春名”其实也刚来这里不久。
卧室布置的非常简洁,鹿见春名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了驾驶证。
驾驶证上贴着他照片——银白色长发,金色眼睛,脸上洋溢着笑容。
鹿见春名可以肯定,这就是他自己。
但驾驶证上所写的名字不对……那上面写的是“鹿见诗”。
他还记得这个名字,在樱花林里的初次见面,安室透对着他说了“诗先生”。
毫无疑问,“鹿见诗”就是“鹿见春名”。
那么他的猜测毫无疑问是正确的,鹿见春名想。
安室透是认识他的,那么伊达航同样也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明明认识的人却要装出并不熟的样子来。
卧底?无间道?
至于鹿见春名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可是拥有被整个日本追杀经验的在逃亚人,观察力但凡不出色点,他早就被捆上实验台尝试十万种不同的死法了。
他搜索完房间内的生活痕迹,顺带检查了一下房间里也没有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窃听器和摄像头他是一个都没找到,但是在工具箱里找到了一些电线和电池组、某品牌被拆开的电子手表、管堵,以及某型号精准的无缝钢管。
“嗯……这,我很难评。”
鹿见春名盯着工具箱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他的黑色幽灵——藏太也凑过来,同他额头抵着额头。两人一人占据一边的位置,一齐盯着那堆非常具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