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朱爷说:“走吧,小兄弟,我们不必看了,解放军就是来收拾他们的。”
我说:“军队会管这事吗?“
朱爷说:“中央下令全国严打,他们斧头帮正是打击的对象,本来想晚几天搜集点证据再收拾他们的,可他们捉的太凶,已经把共产党不放在眼里了,终日欺负善良的老百姓,军区知道此事后,便派部队前来,趁这次街斗之际,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问朱爷:“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爷说:“你别着急,日后我自会告诉你。”
越野车一路向前行驶,转过了几道街,来到了一座砖瓦结构的旧房子门前,“吱嘎”一声停了下来。
我刚想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听朱爷说:“走吧,小兄弟,容我日后再说。”
于是我和朱爷下了越野车,来到了旧房子的院子中。
我用目向院子中望去,只见院中生长着一棵柏树,柏树下尽是荒草,还有一口水井,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朱爷伸手拉开房门,我二人抬腿走进屋中,这间屋子是个厨房,都是锅碗瓢盆,水缸等一些厨房用品。里间是个卧室,用一个门帘挡着,掀起门帘,朱爷伸手开着了电灯,这时屋中的一切便尽览无余,只见在正面的墙下摆着一个衣柜,上面摆放的是女人用品,看样子房子的主人应该是女子。
炕上摆着一张炕桌,桌子上有油灯和课本。火炕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看画的颜色应该有些年头了,画上画的是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中年妇女,坐在炕桌旁,借着昏暗的灯光在做针线活。画师将她那佝偻的身体,细致的眼神,画得是唯妙唯俏,意境逼真。
在桌子的另一侧,画着两个趴在桌子上读书的小女孩,小女孩身穿花衣,头扎辫子,正聚精会神,有如忘我的读书。
在画的斜下角写着一首小诗:“孤灯刻读苦寒心,望儿修身为万民,勤俭家风慈母训,它年富贵莫忘贫。”
房间整体打扫的很干净,好像刚刚还有人住过的样子。
朱爷说:“小兄弟,你先住这里,明天我来看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刚想问一问朱爷这是哪里,可朱爷转身便出去了,见他急怱怱的转身走了,我张开的嘴就又闭上了。
一个人住这里也好,肃静,等明天见到他再说也不迟。
我见身上全是血迹,便来到院中的水井旁,准备打水将衣服上的血迹洗掉。
这时的天早已经黑了,月亮躲在乌黑的云层中,只有微弱的光亮透进院子里,照射在水井的水台上,院子里没有烦躁的声音,显得非常寂静。我拿起水桶,抓住绳子准备向井中扔,可就在我将扔末扔之际,忽然,就觉得一阵阴风吹来,紧接着头顶上的一缕月光穿透浓云,照射到井中。这时就听井下传来一阵凄厉的冤叫声:“我死的好冤,快救救我。”
我听声音是从井下传来,便急忙向井中看去,只见在井底的水中漂着一团头发,头发在水中漂浮着,将水面都遮盖住了,而头发下面是什么?我却看不到。
正在我愣神的功夫,突然,就见水花一翻,从水中露出一个面无血色,七孔流血的女人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