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西玉借这个时间给我们讲了一下失去联络的小组成员,深山中消失的另一组人员也是五个人,其中的代号分别为天地、风雪、红心、铁骨和小溪,而小溪则是一名女兵,刚参军不久。
与他们失去联络已经两天有余,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如何?是否还活在人世?
我们这次的飞行路线是从鹤城直飞兴安岭北麓,中间没路过二圣山和仙人谷,所以根本没见到塔山和那颗愧冥树。随着武装直升机向深山中飞进,兴安岭北部的森林上空已渐渐起雾,天公也像变脸一般,浓云压盖在雾气之上,兴安岭北部山区本来雾气就大,尤其死亡谷骷髅岛更是长年积雾,弥漫蔽天。
在飞机将要抵近死亡谷上空时,天空中突然又雷电四起,一个个的炸雷就好像在我们的耳边炸响一般,眨眼之间,瓢泼的大雨便从天空中倾盆而下,雨中夹杂着雷声,拍打着直升机的玻璃“叭叭”作响。
廖西玉和九九等人以前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并不太紧张,而这种突发的状况我则是第一次遇动,生怕武装直升机被雷劈到,最终落得个机毁人亡。
由于闪电刺眼,雷声又太大,所以军犬“尖刺”此时显得有些躁动不安,在飞机上低头寻找着避身之地。
这时忽听飞行员喊话,说能见度低下,得抓紧时间准备迫降。
我从天空向下观望,发现我们已到了“死亡谷”上方,只见在浓雾中出现了两道山岭,这两道山岭是刀削斧劈般的绝壁,将山岭间夹成了一道山谷,这道山谷宽约数里,直向北疆通去,连绵不见尽头,谷底里全是怪石,七八米高的槐树和樟松从石头砬子的缝隙中长出。
在谷底中生出一片水域,这片水域犹如一个湖泊,水中芦苇荒草丛生。
在湖泊中间出现了一坐孤岛,这座孤岛方圆里许,犹如一个蜇伏在水中的怪兽一般,欲将谷中的生物吞噬干净。
我正向下观察地势,可在这时,飞机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颠簸,这阵颠簸很猛烈,使得机舱内震动的十分厉害,好似地震了一般。
原来是天空中突然刮起了暴风,暴风风力一阵大过一阵,刮的原始森林像麦浪一样荡漾。
廖西玉和九九比较有经验,说是风大雨急,又有雷电,得抓紧迫降,以免直升机失事,可山谷中全是怪石,根本没有停落飞机的场地,于是我们短暂的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直升机低空悬停,我们顺悬梯空降到地面。
主意已定,我们几人抓紧收拾装备,我将我的背包背在身上,背包很重,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背好后顺手摸起了一把81式自动步枪,这种步枪刚刚装备到部队,它既有AK-47步枪的可靠性,又有M16步枪的精准度,容弹量30发,前端可装榴弹发射器和三棱刺刀。
其他人也都将背包背好,随着高度的下降,武装直升机已离地面越来越近,当将要达到悬停高度时,飞机这时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颠簸,紧接着就听飞行员高喊有强磁干扰,飞机所有仪表失灵,不能迫降和悬停,得抓紧返航。
这时天空中风大雨急,不能见物,飞行员不能确定高度,无法悬停,我一见情况太过危急,急忙双手抓住悬梯,从机舱爬了下去,由于暴风太大,大雨又像瓢泼一般,又密又急,所以我在悬梯上面根本睁不开眼睛,更看不清地面上的情况,我爬到悬梯下端,被吹得像一个失控的风筝一样,在空中游来荡去。
我向下看了看,发现离地面上的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约有四五米的高度,于是我急忙喊上面的九九,让飞机再往下降一点,可喊了两声就连我自己都没听到,于是我用手比划上面的人,可他们却领会错了,以为是我让他们下来,就见飞刀肩上挎着步话机,从悬梯上向下爬来,随后是豆子,豆子一只手抱着军犬“尖刺”,一只手抓着悬梯向下爬很费劲,这时的风又大,把悬梯吹的在空中摇摆不定,我们在上面像荡秋千一样。
我怕豆子和军犬有所损伤,从空中掉下去,便想上去接应豆子,将军犬接过来,可中间却隔飞刀,我根本够不到它,于是我便比划飞刀,让他把步话机递给我。
飞刀不解,以为我让他接应上边的人,于是便腾出手来去接应豆子,可就在这时,只见悬梯上方突然掉下来一条黑影,我心想坏了,可千万别有人掉下来,我提心吊胆的凝神去看,只见这条黑影正是军犬“尖刺”。
原来是军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很不配合,而豆子一个没注意,失手将军犬从手中滑了下去。
军犬的下落之势太过突然,它的身体正砸在飞刀肩上挎着的那部装有步话机的背包上。
飞刀背后背着背包和步枪,装步话机的背包被他斜挎在肩上,被军犬的身体一砸,步话机从飞刀肩上滑落,直向地面掉了下去,由于事发突然,风急雨大,我们在旋梯上悠来荡去,我在想伸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这部步话机硬生生的掉在了地面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没有步话机,我们将会与部队失去联系,同时也联系不上我们想要营救的行动小组,这则意味着我们与部队和小组同时失去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