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电照射,只见在地洞口的洞壁上,还残留有新鲜的血迹,山魈刚才被我用枪打到屁股,定有血流出,由此证明,这两行脚印和血迹正是那个“男性山魈”的,那么也就是说,山魈抱着九九,顺着洞壁爬下了地洞。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洞壁有很多突起的岩石,山魈正是抓着这些突起的岩石爬下去的,我常出入深山,攀岩爬壁是我的强项,有这些突起的岩石在,我也能爬下去。
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时间已不容多想,我便想顺着洞壁爬下去寻找九九,可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了廖西玉的声音:“天一,等等!”
我听西玉喊我,便知道她们已将那些冷血的山魈都解决掉了,见我向洞中深处去救九九,她们一定很是着急,奔过来援我。
廖西玉来到我的近前冷静的说:“天一,事已至此,你首先要做的应是冷静,天有不测风云,和我们一起快乐生活的人被掠走,你难过,我们也难过,可石碑上的警示,‘擅入者死’,我们不能忽视,我们虽然不迷信,但总要加点小心,我们对地洞里的情况还不熟悉,还是商量商量,弄清楚再做决定为好。”
听廖西玉说完,我心乱如麻,如鱼游沸鼎一般,我认识九九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两进深山,同生共死,她又屡次救我性命,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于她,如今被山魈掠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又让我如何去面对。
我视九九为知己,她是我的心灵寄居之地,如果她要我的命,我都甘愿奉上。可此时却不知她生死如何?这使我有些上不来气,就如同我的心被掏走了一般。
山魈这种怪物凶狠残暴,色厉失性,刚才就本该将它们都炸死,都怪我太过心慈,如今倒好,对敌人的仁慈却变成了对自己的残忍。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就要失控,我知道,我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那是仇恨带来的,于是我便想不再理会廖西玉,想直接顺洞壁爬下去。
廖西玉见我如此冲动,便一拉我的胳膊说:“天一,虽说小事当众谋,大事应独断,九九虽然是你的知己,但也是我们的同志,她被山魈掠走,我们也和你一样着急,我们一定要救,但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去救,想出一条营救之策,再进行施救,切不可盲目独断。”
我知道廖西玉说这番话是为了顾全大局,因为我们要救的人不仅只有九九一个,还有失踪的小组人员也需要我们去营救,况且还有我们这几个人的生命,石碑上的“擅入者死”就在我们身后立着,如果我们四人莽撞的下入地洞,生命一点保障都没有,更有可能会一去不返,别说去救九九和小组成员了,就连我们的生命也可能会搭进去,所以她说不可冲动,商量后再做决定是对的。可此时我的心情如同鱼游沸鼎,急不可耐,想起九九被掠走,不知生死,让我更是有些冲动。
我闭着眼睛,强压憋闷之气,点头对廖西玉说:“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可这事没有商量,九九是我的命,谁他娘的再拦我,我就……”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些不妥,便停下了话语,没再接着往下说,因为我一时冲动,很可能用语言伤害到众人,我也知道我的言辞有些激励过分,但我还是闭着眼睛,对三人抱了抱拳说:“我爬洞壁下去,你们留在上面,时间久了我若不上来,你们便想办法去寻找小组人员,不要再等我们了。”
廖西玉见我意志已决,便改口说道:“这样吧!既然你非要下去,那也得带上工具和武器,以便防身吧!”
既然廖西玉已经同意我下去,那就不需要再废话了,由于时间紧迫,我急忙转身去拿背包和工兵铲。
穿好装备,拿起登山绳夸在肩上,来到地洞口处。
廖西玉让飞刀向洞里打了一颗照明弹,随着照明弹打到洞壁上,向下折射,地洞中被照的亮了起来。借着这亮如白昼的光亮,只见在约十米深的雾中,隐约约出现了一道石梁,这道石梁未入洞壁,势如从山体中长出一般。石梁的下方连着一条台阶,这条台阶贴着洞壁环绕向下,一点点的延伸向地洞深处,由于地洞深处雾气太浓,根本看不清这条色阶通向哪里,地洞又有多深。
看罢,心中已有定数,这时“豆子”已将登山绳的一头系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抖手扔了下去,我伸手抓住登山绳试了试,绳子拴的还算牢固,试罢返身,纵身跳下洞口,仰头对廖西玉等人说:“记住,时间久了,我不回来,你们不必等我,也不必下去寻我,想办法去寻找失踪的小组人员,完成我们的任务!”
说罢,我攀索而下,向地洞下方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