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西玉听我说完,并没回答我,而是反问我说:“你刚才咬手疼吗?”
我摇了摇头,没回答她的话,在这种情形下,我觉得说多了都是费话,还是等确定真死假死后再说的好。
廖西玉见我不说话,便安慰我说:“天一,假如我们都死了,那我们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们先前走的那条路未必是黄泉路,这条河也未必是忘川河,我们还是观察观察再做定论吧!”
听廖西玉说这未必是真的,我便来了些许精神说:“假如接下来若见到奈何桥,鬼门关,则说明我们已经真的死了,如果见不到,那就证明我们还活着。”
我们先前走的那条路,飞刀认为那是黄泉路,穿过玄铁葫芦洞又见到了这条湍急的河,也不知道这条河是不是忘川河?如今又见到这只有死去的人才能见到的彼岸花,虽然说不能确定我们现在是生是死,但假如要有“奈何桥”出现,过了桥再见到“鬼门关”,那就真的证明我们已经死了。
我生怕这个事实是真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向河的远处看去,透过迷雾,隐隐约约的只见在一望之内,彼岸花丛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座桥。
由于距离远,根本看不出这座桥的具体形状,只能看到它大概的轮廓。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怕有桥出现,却偏偏就出现了一座桥。
由于想解开心中疑惑,见到桥后我心急难耐,想立马到近前看个仔细,想看看是真是假,是不是幻觉?于是我一拉廖西玉的手,急忙向那座桥奔去。
当走到近前,我才看清它具体的形状,只见这座桥桥体分上下三层,桥面很窄,约可两人并行,桥头上有五层台阶,过了台阶向上,则是青石桥面,但桥面却光滑异常,看样子向是常有人走,将桥面磨的犹如镜面一般。
在桥头的桥栏上,立着两个牛头马面的恶鬼,恶鬼手持哭丧棒,怒目而视,很是瘆人。
青石石缝间长满青苔,但青苔上面却挂满红色的,如血液般的液体,正滴滴嗒嗒的向下流着。
往桥上看,却见桥上雾气焯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桥顶模样。
看到这里,我心里凉了半截,原由是百姓走的桥无论是木桥也好,石桥也罢,都是一层桥面,而这座桥却分上下三层,这不是“奈何桥”又是什么?
奈何本出自梵语,意为地狱之意,奈何桥也就成了地狱之桥,也作“亡魂上桥后,已无可奈何了”之意讲。
牛头马面二鬼把手桥头,让生前为善之人走上层,半善之人走中层,底层则走大恶之人。最底层的做恶亡魂走至桥中,则被打下忘川河下,受蛇蚁噬咬,遭受魔难,不得托生。更有落水溺死者含冤而死,被奈何桥阻拦,打下忘川河,不能到对岸去托生,必在来年抓寻替身,以便使自己能够托生而转世。找不到替身的冤魂必将变成为“死漂”,永不托生。也就是说,奈何桥就是死者的魂魄去往阴间,或转生到阳世的必经之地,是生与死的界线。
当见到彼岸花时,一度以为我们都死了,但不信是真的,生怕河上有桥出现,可在翻滚血腥的“忘川河”上,却真真正正的出现了这座“奈何桥”。
廖西玉很不在乎的对我说:“死就死了吧!早死早托生,但不论如何,我们要找到豆子和九九再说。”
她倒想得开,即然她能想得开,我还怕什么,烂命一条,死了也无牵挂,况且人最终会有一死,只不过死的轻重而已,还是廖西玉说的对,先找到失踪的人,完成任务,为国家做点贡献,也不枉此生。
想到这里,我仔细向桥上看去,这一看却发现了一行脚印,这行脚印正是豆子的,看来豆子已经从这座桥上过去了。
即然在桥上发现豆子的脚印,就得抓紧去追,因为豆子现在中了邪,他过了奈何桥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桥对岸是什么去处?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们还都不知道。于是我便急忙招呼廖西玉上桥追赶。
廖西玉听我招呼,没加思索,更没有犹豫,整了整行装,便随我向“奈何桥”上而来,看样子她也是救人心切,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奈何桥”不比别的桥,一旦踏上去,可能就是一条不归之路,但不管怎样,还是寻人要紧,我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在前,廖西玉在后,抬腿上桥,可我的脚刚踏到一层台阶上,这时就听得忘川河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