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设施都已经年久失修了。”靠着墙坐的吴文庆突然发话了,“这些阶梯也可能已经生锈,最好还是别上去。”
我将药盒陈列到他的面前,面对眼前各种各样的完全不明所以的药,吴文庆也犯了难,“这个安全屋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但是海港内部的其他安全屋现在的话恐怕都已经被组织所发现,只有这个安全屋,除了我之外没有吴氏的人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听着他的话,我不禁疑惑起来。
“卡门背叛了我。”吴文庆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轻轻的说出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卡门是谁来着?我的大脑一下就宕机了,不断在记忆中搜寻才想起了那个看上去就威风凛凛的老人。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上去看看,与其担心其他的事情,不如担心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感染的伤口。
刚踩上生锈的第一级阶梯,轰隆隆的声音就伴随着碎铁块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立马将脚收了回来。
上到最顶部少数也有20多米,这要掉下来的话那不得摔个粉身碎骨。
“别上去,我不会有事的。”吴文庆立马扶着墙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上面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的,别发生什么意外,以你的安全为重。”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身上的棉袄,将厚重的衣服一一脱下来。
希望上面有值得让我这样做的东西吧。
保暖内衣都不是全的,我真服了,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吴文庆,“把你保暖内衣脱给我。”
“别上去,我不想看见你出什么意外。”
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白白去死,你还没带我去见那个真相呢,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死在这。”
吴文庆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他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递给我,“安全的回来好吗?”
我接过衣服,将自己残碎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他的,他的衣服大了两圈,肩头这有个小破洞,手臂处也有一道裂缝,不过比我那件露肚脐无袖衣好多了。
“我会的。”将身上脱的只剩保暖内衣后周边的环境立刻刺激了过来,我的时间可不多,我真心希望上面有我想要的东西值得我做这么多。
重新踩上生锈的铁台阶后,这次发出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看来瘦还是有点好处的。
连续上了七阶台阶,每走一下都会有铁渣从台阶上掉下,第八阶台阶更是腐蚀出了一个大洞,踩上去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它在拼命挣扎着黏在一起,不过还是没出什么意外,跨过了第八节台阶,连续往上转了10多分钟,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手冻得生硬,不过终点已经近在眼前。
拼着一口气踏上灯塔,第一眼就看见生锈的仪表台和周围四面破碎的玻璃。
呼啸的寒风直吹而来,我全身打了个冷战,最好赶紧找到我想要东西的下去。
来到挂着望远镜警棍工牌的柜子,柜子内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咯噔一跳,悬着的心更悬着了,
里面还有个小隔间,不过没钥匙,腐朽的木门紧紧的锁着。
我一脚踹上去。
木门立刻从中间裂开一个大洞,直接把我的脚吞了进去。
费了老半天劲才抽出我的脚,再去推门的时候整张门直接上下垮去,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里面是个标准的小单间,整整齐齐的被子叠在床的一头,我抽出被子,顺带把枕头也拿走,将它们一并从上面丢了下去后将木门推到一边走进这个小房间。
这里以前很明显是有人生活过的,但现在肯定是没有,我先打开床头柜,里面发现了几个过期的控制人口套。
先不管这些,又打开下面的,是一些女性抚慰用品。
我面红耳赤的关上,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也让我的身体稍微回温了一点。
我吐出一口寒气,打开破败的置物架,里面居然摆着一些首饰戒指和一些化妆用品。
原主人居然没带走它们,但没什么有用的。
看看床底,里面有个白色的置物箱,沾了一身一脸的灰尘后抽出来。
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些小折纸,我本来都已经失望透顶了,至少也拿到了被子和枕头,也不算一无所获,正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置物箱角落中一瓶蓝色的东西。
是碘伏!
这个稍微有点用,不过既然有碘伏的话,那么应该也会有一些其他的药。
我将没开封的碘伏拿了出来,继续翻找着这个置物箱,压在最底部的居然是一封信。
信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我打开信封,里面还真有张信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应该是别人的隐私吧。
我忍住看下去的冲动放了回去,这才又看见一板药。
我本来挺激动的,一看药名却愣住了,以普遍理论而言,避孕药应该在这个时候没什么用。
又发现一盒药...以普遍性理论而言,验孕棒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没什么用。
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感冒药和消炎药,但已经过期了一两年了,吃不吃的话就看吴文庆的命大不大了。
暂时先这样吧,再不下去我就要冷死在这了。
拿着收获的东西刚站起来,我就突然发现墙上刻着的小字。
“吴文庆 ////”
另一个名字被完全划去,两个名字被画在一颗爱心中。
现在虽然说不是恋爱脑的最佳时候,但是看到这一幕我还是有些错愕,我垂头看向那封信。
我迟疑的将那封信拿了起来,藏在衣服下面后迅速走了下去。
绕过最后一个圈再走10来节台阶我就彻底安全了,吴文庆在下面也没闲着,他用那些箱子中的衣服当成床垫用床单铺好做了个简单的小床。
动手能力还挺强。
我一下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折纸,会不会是... ...
正想着,我脚下突然一空,是那个该死的第8节台阶,我就知道现在不是恋爱脑的时候,一下子忘记看脚下的路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只脚陷了下去,第八节台阶直接无法负重,咔的一声碎成两半,我整个人立刻就摔了下去。
一阵失重感后,眼前顿时一黑。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