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觉得萧七郎是在吓唬她,前世她其实也学过两年跆拳道的,从来没听说过练个武能把人给练死。
不过想起她学了两年跆拳道的收获跟萧七郎比……算了,不学就不学了,商明月的记忆里,也没听说过什么武功的。
萧七郎见她蔫了,也没说什么,自己打坐去了。
世界只剩下一片寂静。
这个峰上石多泥少,没有高大的树木,太阳越升越高,阳光也越来越灼热,明月四下里看看,朝萧七郎伸出手:“把你的匕首给我。”
萧七郎睁开眼看她一眼,拨了匕首给她,继续闭目打坐。
很普通的一把匕首,割树枝没问题,割肉也没问题。
明月凝视着自己的手腕,纤细,白皙。
看来,商明月后来能成为赵大郎的小妾,凭的也不仅仅卖绣品的那点恩情。
她又看一眼打坐的萧七郎。
年少,俊美,武力值高。
这样一个少年郎,能走的路千条万条,为什么一定走土匪这条不归路啊!
他做土匪就做土匪,干嘛来祸害她啊!
她也就是个小画手,能养活自己顺便养活好养的赵二郎真的不是事,但是,要她策反一个土匪小头目,真的太难了!
关键是,这个小头目还很有自己的主意。
算了,还是想点有用的吧。
石台旁边就有藤蔓灌木,明月很快用藤条和树叶编了一顶斗笠,戴到头上,也算是挡一挡火热的太阳。
但这远远不够。
还是搭个棚子好。
左右也是闲着,搭棚需要用的大些的树干可以留给萧七郎,但她可以削些小的树叶和草,那是搭棚子用得着的。
其实这些用匕首削不如用镰刀,但是这个她没有,只能凑合着用。
她做得不紧不慢,主要是她也快不起来,工具不称手,也怕伤到了手。
可惜,再怎么小心,手指还是被刺了。
刺倒不大,就是,太小了,居然没能直拉取出来。
这可太难受了,明月只得把东西都放下,企图挤出那根刺来,正折腾呢,只得有人轻声问:“怎么了?”
明月吓了一跳,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萧七郎竟到了她身边。
无声无息的,幸好她没有在挑刺,不然,非一针给戳肉里不可。
她不知道,那个说打坐的人,看似闭目,却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包括她握着刀打量着自己手腕的时候。
那一刻,一股暴戾自他眼底升起。
直到她转身割藤条,他才收起。
看她闷声不吭的编了个圆东西戴在头上,不知怎么的,他心情就好起来,心想,怪他考虑不周全,姑娘家是娇弱了些,在船上的时候,她从不在太阳好的时候出舱房。
“手怎么了,被割伤了吗?给我看看。”
他一脸关切,神色温柔。
明月坦然把手伸给他看:“不是割伤则被刺到了,弄出来就好,没事。”
她手指纤细修长,拇指和食指尖有薄茧——确实是一双长期绣花的手,嗯,就是太瘦了。
“我看看。”萧七郎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