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幕江被她的话激怒了,愤怒的火花急剧闪烁着,从没在阮娅琪面前发过火的他此刻发飙了:
“我不是隧道工程的泰斗,我只是随时戴小帽的贱民工,最硬的骨头总是让我啃,最臭的皮囊让我嗅,我他妈的不干了,你爱谁找谁去干!”
程幕江说完,也不等阮娅琪答话,“呯”声的摔门而去。
第二天,程幕江接到国隧部通知,叫他回单位办理调动手续,具体是派他到津巴布韦任一个工地的巡查员。
听到这个消息后,程幕江没有太大的反应,因此前他已有心理准备,这个调令的出来,只不过是证实得罪一个女人肯定会被报复而也。比刻的他,说不上后悔冲撞阮娅琪,也说不上去非洲无所谓。
心乱如麻的程幕江此时收到志能的短信,邀请他再到暖红会一聚。程幕江正是无法排泄苦闷,便欣然应允。
志能还是和云限一齐来,二人今晚看上去更帅,也是名副其实的小鲜肉,这使程幕江此前的苦闷散了一半。
“嗨,又见面了,今晚不能半途离席哦。”程幕江笑着说道。
志能和云限都笑着点头,然后又将话题扯到工程上来。程幕江又一边吹着自己的风光史,一边大骂着阮娅琪,连她的化妆也被吐槽了几番。
“你说她有时面色粉红状态好,有时浮肿苍白,是因为注射了羊胎素。好的羊胎素注射后一个月内,脸色都非常好看,慢慢的就变成你所说的浮肿苍白了。有的女人为了长期保持姣好面容,一年大约打十几支羊胎素,一支好的羊胎素要五六万,单单这项支出就差不多要一百万了。”
“哗,怪不得听人说女人用钱比男人多得多,进美容院花的钱每个月要十几万,原来是这样。看来阮娅琪这个老姑婆还不是太奢侈,要不就不会等到脸上变浮肿才再去打羊胎素。”
“说到底,这些羊胎素也不太好,如果掺假了更不好,长期用的人,一旦不用了,脸部除了苍白浮肿,还会变得扭曲,非常难看。”
“哈哈,这个老姑婆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那你工作的事有什么打算?真的去非洲?”志能问道。
“不去非洲能去哪?你们有什么好介绍吗?来,干了这杯!”
程幕江说完便将杯中酒一喝而尽。志能和云限也接着干杯。
“这样喝够痛快!你是国家级工程师,可以说是为了理想和抱负而工作了,不必要受那些闲气。我们那边的老板正是用人之际,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如果有意向的话,我可以推荐你见他,相信那里肯定有你另一番广阔的天地。”
“好呀,明天就带我去,以后我都不想见到这个臭婆娘了!”
三人当晚相谈甚洽,并商妥了未来的去向。
次日,程幕江扯高气扬地面对阮娅琪提出辞职,她并不挽留,且火速地审批。
一段时间后,程幕江的辞职手续完全办好,便跟着志能和云限走了。此后,熟悉他的人再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