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吼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呀，都怪我。”

王富猛扇自己，扇得啪啪直响。

“你扇自己几巴掌，就抵消了我这二十几年之苦？”

程凡问道：“那要不要换一下？换我扇自己几巴掌，你来替我承受着二十年之苦？”

“都怪我都怪我...”

王富还在自己扇自己，突然悲切痛苦的哀嚎大叫：“啊...”

只见程凡动都没动，王富右脚脚趾竟一颗颗爆开。

五颗脚趾很快就爆没了，王富从之前凄厉的惨叫变成此刻痛苦的呜咽。

可惜，外面巡逻的队伍没能听见，即便听见，也不敢闯进来从道魂境修士手上救下王富。

一年几颗灵石这么拼命？

“啧啧啧，我犯错误了，这可是我的亲舅舅啊，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程凡装作痛苦地摇摇头，好似真为王富脚趾爆开而忏悔。

高塔壮汉懵懵地挠挠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凡哥，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啊...”

“因为这样做就太便宜他了，是他害得我痛苦了二十多年，害得我半身不遂二十多年！”

程凡悲切地说道：“而现在，我只让他痛不欲生半分钟不到，太快了...”

然而，在王富的耳朵里，这话却比恶魔还恶魔！

王富求饶道：“凡凡，是我错了...”

“你不配喊我凡凡！！！”

程凡往半空狠狠一扇，王富就被排山倒海的灵气化掌狠狠一扇，身体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才重重地摔在地上。

“窝...”

“窝...”

牙齿被扇飞，说话漏风，王富此刻肿得像个猪头。

心中对二十年前没有赶尽杀绝程凡，让程凡崛起后悔到了极点。

恨不得穿越回去，哪怕兰斯护着，他也要亲手掐死程凡！！！

王富此刻的模样要多悲惨有多悲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屁股高高翘起，右脚因为太疼也被迫翘起。

一只手撑着猪头脸，一只手撑着地面。

忽然，王富眼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求生光芒。

“北公鸡...古公鸡...够窝...够够窝！”

程凡和高塔壮汉的右后方浮现两道极其虚淡的身影。

这两道淡蓝色虚影，正是平静的北牧和若有所思的古夜寒。

王富只能寄希望于点头之交的北大公子和古大公子，能把他从程凡手中救出去。

然而，程凡和高塔壮汉接下来的话，让本就崩溃却重获希望的王富如坠地狱！

“牧哥。”

程凡疑惑地问道：“牧哥，他是？”

他能明确感知到古夜寒身上有怪东西，能够杀死他。

所以从古夜寒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暗暗警惕，警惕古夜寒阻止他复仇。

北牧自信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他阻止不能！”

古夜寒只是瞟了北牧一眼就不说话了。

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

此刻再让他出手制止废楼的程凡...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