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卓矢仍旧在修理着密码机,他感觉他都快要睡着了。
在如此枯燥无聊的情况下只能不断的抠着地上的坚实的泥土,抠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再把抠出来的泥土颗粒再填进去用指腹压平,就这么反反复复。
就在百无聊赖的过程中,自己的那台密码机忽然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在下一秒其他四台机子竟然不约而同的不亮了起来,大门直接通电。
“这次怎么这么快?”
没有过多细想,刚才进来的地方已经可以插孔了,那灰色的像极了电箱的东西亮了起来。
赶快身体向一侧扭过去,双手支在地面上,双腿站起来,双手努力撑着地面,这才甩了甩自己的双腿,感受到知觉回复过来后便拔下了插在密码机上的破译零件。
“也可以了,这下我们可以回去了。”
在刚刚插上的时过了十几秒钟特蕾西便匆匆赶到,而卢卡也紧接着在一分钟后赶了过来,此刻的门早已打开。
看到他们两个,卓矢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为何这次的破译速度会这么快,是不是有他们的功劳。
“规则上来讲只需要破译五个密码机就可以通电打开大门,而你破译一个,我破译两个,克利切还没有破译,因为他在牵制,而特蕾西又和我一样破译两个,所以才会这么快。”
听到卢卡的解释,卓矢便不由得好奇起为何能同时破译两个,并且询问起自己可不可以也破译两个。
“这个嘛,看你的能力,如果你的能力允许的话当然可以破译两个,我们两个在对局中的定位是破译位置,而没有破译能力的一般来说都是用来牵制,都会暴露给监管者,被吸引后追牵制位从而争取更多时间。”
看了看他们两个,紧接着下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两个是怎么做到同时破译两个密码机。
卢卡和特雷西都有些疑惑于卓矢为何这么追根究底,但也是拗不过卓矢的执着和他那好奇的探究心,还是给出了答案。
“我的话就是最简单的一台多修,简单来说,就是远程传输。
但是一次只能连接一个密码机,原本的比例是这样的。
我的修机速度是别人的两倍,而传输后最大的功率便是我着手破译的机子,速度是别人的1.25倍,被传输电量的密码机则是变成别人破译的0.75倍。”
仔细的听着,卓矢点了点头,速度取胜确实可以被当做破译位,但是他这台修完之后为何五个密码机会同时亮起呢?
想了一会儿后便想到了第四个人,就是克利切,有可能连接着的是克利切的密码机。
而他最开始并没有被追而是修密码机,正好修到了25%的量,之后又依靠卢卡的传输从而把密码机修开。
这样的话,同时五台破译完毕应该就能说得通了。
“而她的速度其实跟你差不多,但是她可以持有一个傀儡玩偶帮助修理密码机,这就是为什么两台密码机同时亮起来的原理了,其实很简单。”
耸了耸肩,卢卡觉得自己讲的差不多了,便看了看后面,想着为何克利切来的会这么慢,看了看手腕上那并不存在的手表。
还是特蕾西拿起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铜色怀表,卢卡才得偿所愿的看起的时间,进去的时间就只有几分钟,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所有记录。
“哇哦,说个题外话,我们的密码机破译最快记录已经被打破了,但是还是被我们,哈哈,真是意外之喜,虽然依旧没有奖。”
笑眯眯的把怀表还给特蕾西,特蕾西立刻护在手心里,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低头看了看鼓起来的地方,上手摸了摸,这才安下心来。
……
此刻,克利切和使徒已经一路追赶交汇在了另一边大门的小木屋那里。
靠近小木屋那残破看起来十分破旧的表面,甚至好似只需要轻轻的一碰便可以像童话故事里面猪老二的木房子一样崩塌的建筑结构。
“喂,你不要再追了,反正你也已经输了,干嘛还要追呢?不如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毕竟你我也认识嘛。”
克利切刚说完话,周身黑色的液体瞬间围扑上来,从里面伸出了数道紫色虚影的手臂,张牙舞爪的。
“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还紧咬不放?既然你想回点本,这我也知道,那直接给你吧。”
说完,克利切在口袋里掏了掏,右脚的鞋底很结实,直接在土上蹭了蹭刨出了一个两厘米的小坑,随后扔了一个东西进去用力踩了踩。
倒退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掌心张开示意自己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便迅速的经过小木屋的窗子朝着另一边的大门赶去。
使徒的脚步也放慢了很多,慢慢的走着,刚才的刺激紧张的追逐感已经消失。
看着克利切渐渐经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绕过堆放的杂物和建筑物来到了差不多百米开外的大门位置。
使徒也知道自己现在去追也早已追不上了,刚才也的确是她默认了克利切的交易。
使徒迈着脚步,身旁的猫咪已经变成了一个,第二只猫已经融入了体内又重新变成了一只。
走到刚才颗粒切踩的位置,那纤长的脖子往下探了探,眼睛向下看去,便发现了那露出来的灰色的石头,并不是什么传感器或是破译零件。
刚才克利切在和她偷奸耍滑欺骗了使徒,而他自己则是逍遥的,他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一身轻松离开了这里。
静静看着那一块石头,使徒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此时的喜怒哀乐还有她那深不可测的内心。
喵~
黑猫踩着步子走到那一块石头旁边歪了歪头,伸出爪子碰了碰,把那一块石头从地上挖了出来。
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块,不知是从哪里顺来的薄片石板,现在倒是利用这块石板把使徒给欺骗了。
黑猫像是安慰似的朝着使徒的方向喵呜了几声,又优雅的踩着猫步来到了使徒的脚踝处亲昵的蹭了蹭。
使徒轻轻哼了声,蹲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十字架,只是用那纤细瘦弱的手臂向下探去,用如鹰爪般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脑袋。
“对不起啊,如果你不跟着我的话,应该不会像今天跟着我的之前的时光以及未来你跟着我的时光那般受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