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祁昭才终于上门。
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好看。
“你在祁家这么多年,如今连个人也找不出来?”陆淮神情嫌弃。
真就白活这二十年。
祁昭气得咬牙:“谁说我不知道是谁了!”
见祁昭来了,秦微兰也过来坐下。
经过几日的调养,她的气色恢复了些,看着总算没有前几天那么吓人。
祁昭道:“这几天,我把祁家里里外外查遍了,动手之人非常谨慎,以我的势力人脉,也一丝痕迹都没找到,而且线索也全都断了,处理得很干净,这舒痕膏,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陆淮眉头微蹙:“看来这人心思缜密,手段也狠。”
但凡行事,留下些许痕迹是难免的,连祁昭这样有钱有人的都查不到痕迹,那人定不简单。
秦微兰抿了抿唇。
连祁昭都查不出来……
陆淮垂眸沉思片刻,突然道:“连你都查不出来的人,整个祁家应该也没几个吧?”
祁昭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陆淮唇角微勾,下意识地看向秦微兰。
秦微兰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若是能顺藤摸瓜,查到确切的证据自然最好,但若是实在查不到,就得换个思路去想了。
换个思路,没准能有全新的天地。
陆淮想解释的话堵在嘴边。
见陆淮吃瘪,祁昭心情极好地笑了两声,“啪”地就把手里的折扇打了开:“跟你说啊,我上头三个堂哥,只有一个祁挚,一个祁倾有这样的本事。”
“说来也不巧了,我跟祁倾的亲弟弟关系不错,他跟我说,祁倾最近被一个瘦马迷得五迷三道,心思根本不在祁家,我也着人去查了,他最近半年几乎足不出户,手下的人也丝毫没有异动。”
“所以……”
只有祁挚了。
现在,他七八分能确定是祁挚,却没有证据,信不信的,只能看陆淮了。
“其他人呢?你能确定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
祁昭想也不想就点头了:“不是我轻视谁,我这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陆淮扯了扯嘴角:“……你倒是对你这两个堂哥的势力了如指掌。”
祁昭毫不在意地道:“害,我跟他们也就是彼此彼此吧!”
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一起住在祁家大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们又都是人精,只要肯下心思,肯下本,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不过,祁挚把尾巴处理得这么干净,显然是不想叫人查出来的。
他还真想看到祁挚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后,是什么模样呢。
陆淮侧头看向秦微兰。
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这事儿要真是祁挚做的,秦姑娘,你还是别插手为好。”
见秦微兰抬头看他,祁昭道:“我那大堂哥,就是我大伯的儿子,他手段毒辣,姑娘身处弱势,要是与他对上,只怕……”
会连渣也不剩。
秦微兰没说话,掩在桌下的手却悄悄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