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上朝,作为内阁首辅,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哪有时间管府中那么多人每天的吃穿用度。”楚轻盈虽然不赞同,但也知道男人的天地在朝堂。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是女子分内的事,后院是女子的。
哪有一个大男人管后院的?
尤其还是当朝首辅。
这要是传出去了,那首辅大人岂不是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甚至在史书上都被耻笑,后人津津乐道。
谢疏鹤摇头,整个人特别超脱出尘,“我从未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这个世上不管离了谁,太阳依然会从东方升起,春夏秋冬,花开花落,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世间万物就无法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转了。”
“圣上已不是初登基时大权旁落,处处受制的少年,如今除了岳父大人手中的兵权,他把权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
“他独断专行杀伐决断,并不依赖内阁,这两年他在削弱内阁的权力,他留着我这个首辅,不是因为需要我,而是我占着这个位置,内阁次辅他们只能被压着,无法有那么大的权力。”
楚轻盈点头,所以说为什么是他当皇帝,而他的那些兄弟们都死的死残的残。
对大周来说,圣元帝是个好皇帝,但对像太子,楚恂这样明明忠心耿耿居功至伟,却成为政治牺牲品的诸多人来说,楚轻盈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谢疏鹤的意思,说白点就是皇上不需要他,他在其位不谋其政,正符合皇上的帝王之术。
反而他若是大权在握,翻云覆雨,才是皇上忌惮的。
要是那样,这虚假的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情意,君对臣的恩宠,将会被撕开。
谢疏鹤就算不病,皇上也得让他病。
“上朝也累,我也不喜欢上朝,但在家闲着若是什么都不做,反而身体会出各种毛病,废得更快,所以倒不如管管府中庶务,这谢府,早该重新整顿了。”谢疏鹤不容楚轻盈推拒。
“你不用担心,我答应了你好好养身子,我有分寸,实在力不从心卧床不起了,我不会勉强自己。”
楚轻盈:……相当于提前三十年过上了退休生活?
楚轻盈终于接住了只管掌钱花钱的活,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有几分动容,想了想道:“夫君既然不怕人笑话,那我的嫁妆也交给你打理吧。”
“可不要让我亏了钱。”楚轻盈笑着道,伸出双臂攀上谢疏鹤的背。
她的脸埋在了谢疏鹤的肩上。
“好。”谢疏鹤欲言又止。
楚轻盈愿意把全部的嫁妆交给他,如此信任他不会像杜婉兮那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私吞,转移走。
不管她改嫁给他是什么目的,是否喜欢他,至少她真正把他当成了夫君,托付给了他终身。
她愿意跟他度过余生,这就足够了。
足够他奋不顾身,倾其所有。
楚轻盈每次的触碰,都让谢疏鹤身躯僵硬,心里火热,难以抑制。
他慢慢抬起手,掌心落到楚轻盈的后腰。
不盈一握的细,他贴着贴着,忍不住用了一些力,把人紧紧地又小心翼翼,极为珍视地搂入怀里。
谢疏鹤与楚轻盈交颈,姿态亲密,感受着女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畔,带起一阵酥麻,战栗。
吴大夫开得大补的药,是有效的。
谢疏鹤的反应不明显,所以对男女之事不敏感的楚轻盈也就没感觉到。
她就这么静静地跟谢疏鹤相拥着,心里安宁,有种自己真的重来了一世的踏实感,而不是身患顽疾,在那个冷僻的院子里苟延残喘,发霉腐烂。
楚轻盈在脑海里继续经营商铺,很快神力丸售尽,赚得盆满钵满。
她从“军师”那里随机抽到了下一件商品——壮阳药。
楚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