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打开屋门,锦衣卫指挥使毛襄然带队。
衣柜、帘后,案下,全都搜了一遍。
余小乔坐在床边,发现手上有刺客滴落的血渍,忙藏于身后。
一番搜查,确认无人进入后,便离开了。
见锦衣卫离开,刺客迅速塞了一颗药丸到余小乔口中,快速于枕下取出信笺,翻窗而出。
感觉好久,院子才安静下来。
“为何未依计行事,借余小乔拉开陈家白衣军当年之案。”庄司眉早不是刚刚梨花带泪的样子,冷声质问。
暗处一身影,一把撕下浸满血的长袖,右手上臂处汩汩鲜血流出。
但见那人,将药粉倒在右臂箭伤处,用嘴叼着棉带,包扎好伤口。
他一直暗处,不曾看清脸庞!
“为何改变计划,无需向你汇报,你我——合作而已!”幽幽声从暗处传来。
庄司眉眼神中充满不满,冷声嘲讽,“哼!莫不是被美人勾去魂,竟忘了该做之事!”
“你还没资格质问我!今日累了,你走吧!”男子自暗处径直往房间走去,行至一半,突然回头道:“以后少打余小乔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庄司眉眸中不满,此刻已成了滚滚恨意,不,准确来说,是滔天的嫉妒!
为何你们一见余小乔就不一样,姒文命如此,你也如此。
而我,我苦心经营十余年,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那年春天,山花烂漫,遍野粉红。少年意气风发,少女笑靥如花。
二人策马奔腾,纵横天地间!
庄司眉轻抹掉眼角流出的泪,狠狠望了一眼男子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
男子将从余小乔枕下取回的信笺,置于案上,一阵风过,信笺被吹开一角,隐隐几字——白衣天军,蒙冤灭顶。
男子望着案上被风吹开的信笺,从脖颈中掏出一链坠,托于掌中,凝神望着,那看轻一切的唇角,竟漾起一抹温暖的惬意。
余小乔跪在地上,清理了半天刺客滴落的血渍。
她掏出那张纸条,望着上面的字迹——速来安房,楚婉危险,陷入沉思。
半晌后,余小乔忙找上次的字条,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
余小乔暗忖,可能是上次她魂穿晕倒,字条被偷偷取走,设计之人以为她压根未看到字条,才会故技重施。
百思隐隐得解,又未得全解。
字条原是引余小乔去,目睹安煜侵犯余楚婉。
若她当场发作,安煜身败名裂,但余楚婉也会名誉受损!
若她未当场发作,至少加深安余两家积怨。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刺客取走的信笺写些什么,为何突然改变计划,慌忙取走。
虽未见内容,但隐隐觉得定与陈家义军有关。
刺客将锦衣卫引来,从余小乔枕下搜出和叛军有关字句,她若解释楚婉之事,楚婉则会身败名裂。
她若不解释,连同相府全都会牵扯陈家义军谋逆重罪之中,势必掀起腥风血雨!
虽不知刺客是谁,但定和陈家义军脱不了关系,和庄司眉亦脱不了关系!
只是,他为何未将我丢给锦衣卫,扯出字条之事?!
余小乔脑仁都想疼了,亦百思不得其解。
暗处之手,究竟是借陈家白衣军整余家,还是借余家翻起陈家白衣军旧事?
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