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论何时,姒文命和李凌琰的目光始终在余小乔身上,未曾移到别处。
只是,姒文命今日神情较往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在对上余小乔的眸子时,总会扯出轻松温暖的笑意。
余小乔无奈耸耸肩,唇角挤出苦笑。
自小学霸的她,在课堂上,向来众人仰止,今日却扎扎实实体会到了学渣学沫的无地自容。
余小乔一脸认真地看着,学着,练着。
课学结束,庄司眉前脚离开岚正殿,余小乔后脚就被围嘲戏谑。
“余小乔,可以啊!画儿是小鸡啄米,不忍入目。琴是铲子挠锅底,不堪入耳。实在辱没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姒少爷!”李承乾嘴角轻扬,眼中透着嘲讽的戏谑。
这些日子,安煜苦追余楚婉无果,脸面尽失,将一切都归咎余小乔,恨惨了她,逮住机会,猛击道。
“哎!哎!哎!空生一副好皮囊,琴棋书画皆草莽,难登大雅,难上厅堂,实不敢恭维!若非皇上指婚,怕是无人愿娶!”
李凌琰和姒文命怒目而视,二人正欲起身,却被叶清源抢先一步。
从未发言的叶清源,悠然起身,“呸”地一口吐出甘草,唇角噙笑,道。
“安公子,此言差矣!余姑娘,才貌无匹,甚合我心。若姒公子愿割爱,我当心向往之、行必求之!”
说罢,还冲余小乔抛个媚眼!
余小乔望着他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浑身一怔,顿感困惑,唇角轻抿了下。
姒文命凝望余小乔,扬唇一笑:“她永远只属于她自己,现在是,未来亦是。心随她,意随她,何来我愿不愿割爱!”
余小乔凝神望向他,浅浅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
肖青黛和褚采薇几人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
“除了会背两首诗,画不会,琴不会,狐媚的功夫倒是厉害。”
“就是,才几日功夫,竟勾了燕国王子的魂去!”
“长得就是个狐狸样,不勾男人,勾你啊!”
……
“有完没完,就你们不狐狸眼,就你们不勾人!”李凌姬猛然起身,大声喊道。
殿中噤若寒蝉,寂静无声。
半晌后。
“看看,姑娘们全怎么评价你的,骚狐媚一个!我若是你,定找个地缝钻进去!”安煜扯着嗓子喊道。
李凌琰飞身过去,扇了他个大嘴巴,笑道:“谁的嘴掉粪坑了,这么臭,欠抽!”
李墨尘抖抖衣袍,走至李凌琰身侧,眉梢勾笑,缓缓道:“三弟,安煜不过开个玩笑,不至于如此!”
李凌琰唇角微勾,从鼻孔呛出二字:“至于!”
“该不会三皇子也被勾了魂,天呀,余小乔王之后宫呀,不服不行!”
“一双狐狸眼,妖媚得很,不勾人还行!”
……
肖青黛几人的窃窃私议,总是恰好清晰地传到每人耳中。
余楚婉气得粉拳紧握,泪眼盈盈。
凤紫苏淡淡一笑,轻抚着她的手,低声道:“小乔……可以应对。”
姒文命望着几名女子,发上指冠,忿然作色道:“我素不与女子计较,但也可例外!”
几人脸色骤变,捂嘴禁言。